唉,秦飛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楚月馨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在為自己抱不平,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輕聲的安慰道:
“馨兒,陸家人在嘉興也算得上家大業大,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他們也不會賴在我們這兒不走的,你就將就幾天,等會相公去問問他們有什麼事情,敷衍他們一下便行了。”
“嗯,”楚月馨點了點頭,“可是,奴家想起他們以前那麼對你和婆婆心裡很難受呀!”
“沒事,過去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嗯,奴家聽相公的。”
既然提到此事,秦飛也不在床上耽擱了,洗漱完畢吃過早餐之後他便來到了前廳。
此時,陸家幾人已經在前廳就坐,見秦飛到來,陸家幾人便站了起來。
大舅父陸沛忠堆著一臉笑意,挽住了秦飛的手臂,“小飛飛,昨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秦飛也堆著笑,假裝熱情的道,“不早了,不早了,外甥不是惦記著幾位長輩嗎,這才早早的來給舅舅,舅母們問安來了,不知道幾位長輩昨夜休息得可好?”
大舅母張氏介面誇道:
“哎呀,我們小飛飛還真懂事,在新婚夜還想著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怪不得能討那麼多女孩子喜歡,呵呵,你還別說經過幾天的旅途勞累,昨天夜裡睡得還真舒服,一覺睡到了天亮。”
聽著如同誇小孩一樣的讚美,秦飛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一陣簡單的寒暄過後他便少於言語,只靜靜的聽陸家人在那兒不停的表演。
估計是看出了秦飛心裡的不快,陸沛忠開口了。
“小飛呀,本來這次你二舅父和你大表哥也想來京城給你慶賀一下大婚,可你二舅父遠在重慶府銅梁縣任縣丞,山高路遠,公事纏身不便成行,而你大表哥因為在海鹽縣任倉大使脫不開身,也未能如願,小飛,要不你找找人把你二舅父調回江南,謀個知縣的職位。”
嗯,秦飛聞言這陸家人原來是這個打算呀,幸好沒有別的更大的要求,這件事對於陸家或許算得上一件大事了,要知道如果沒有很好的關係和人緣,要從一個偏遠的蜀地擺一個官員調回浙江,還有從縣丞升為知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對於現在的秦飛來說嘛,這件事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不說以他和趙胤,許傑的關係,只要自己開口絕對輕易就給辦了下來,說不定二人看在秦飛的面子上給他們謀一個更好的差事也不一定。
而且就是以秦飛自己現在的地位,隨便找戶部去說一聲也很容易辦下來,至於在海鹽縣調換一個倉大使更是不再話下。
但秦飛心存芥蒂,又害怕給陸家人辦好了這件事之後他們得寸進尺對自己有更多的要求,況且即使自己願意辦這件事情也總得打探一下這二舅父的為人和官場的能力,他可不想落下個識人不明,薦舉不當的名聲。
當然如果二舅父和所謂的大表哥真是一個人才,秦飛也不介意出力籠絡一下,為他們也為自己增強一點實力,畢竟自己這半年實在升得太快了,快得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大跌眼鏡,這雖然是一件好事,但對於官場卻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手中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沒有真正可用的人才,當然可用的人也不是沒有,楚紹瀚就可以算一個,唐磊,江斌,穆楓也算,或許段恆也可以勉強算一算,但除了這些就真沒有了,更不要說什麼政治盟友了。
秦飛以前雖然沒有做過官,沒有經歷過官場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但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座地基不牢靠的高樓,如果有一天自己因為某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倒下了,那自己這條線包括唐磊,江斌,穆楓甚至朱毅等都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自己辛苦經營的白鷺洲百戶所,恆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