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還是拒絕自己的人,惹得自己被小弟嘲笑,嗯,這次我倒要去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
正想得出神間,只聽後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熊孩子,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風騷的疾馳而來,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小弟還是誰?
“敬遠,你跟來做什麼?還不回去讀書習字。”蕭寒煙柳眉倒豎,大聲喝道。
“我爹乃首輔,我讀書幹什麼?”
熊孩子一副我爸是李剛的傲然,“再說那些書我都能倒背如流了,還讀什麼讀。”
“去去去,你不讀書練字也可以呀。”蕭寒煙恨鐵不成鋼恨聲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離家出走的?”
“我看見了你房間裡給爹孃的留書,我也留書一封跟來了,嘻嘻。”熊孩子模樣挺喜人揍的。
“你給我滾回去,不許你和我一路,我只是去蘇州見見舅舅舅娘他們。”蕭寒煙氣惱道。
“切,誰要和你一路,我只是騎得快了一點而已。”
熊孩子蕭敬遠呵呵一笑,“我可是去蘇州看我們男人的英雄,一個瞧不起你的英雄。”
說完一鞭打在馬屁上飛馳而去,蕭寒煙氣極反笑,縱馬追去,“看我怎麼逮住你這熊孩子,到時有你好受的。”
蕭寒煙雖口裡如此說,但心裡對於小弟也是萬般無奈。
如果強行讓他回去,又擔心他獨自一人偷偷上路,萬一在路上出了事故如何是好,他可是全家的寶貝。
所以蕭寒煙只好讓他跟著自己,也好在路上照看著他。
由於這段時間時常大雨,道路橋樑時有中斷,姐弟倆只能走走停停的往蘇州府而來。
這幾天,大雨一直在下,整個蘇州城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隨著災情了日趨嚴重,蘇州府所屬州縣相繼被淹,松江府,浙江部分轄區也不例外,甚至吳江,嘉定縣城更是被洪水捲入,整個江南一片汪洋。
巨大的洪災使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進城的災民逐漸多了起來,蘇州城不堪重負,已於昨天關閉了城門,進入了只准出不許進的緊急狀態。
所幸水災與地震那種瞬間而劇烈的毀天滅地之威不同,江南也沒有高堤大壩崩潰之險,只屬於水位緩慢上漲淹沒一切的災害,所以造成人員傷亡較小。
而且最近一兩日,雨也明顯小了許多,夏天六月隨時都有豔陽高照的可能,這對於賑災來說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州知府府衙。
段恆坐在正堂公案之上,堂下同知,通判,推官等大小官員俱在。
見人員都差不多到齊,段恆開口道:
“各位同僚,此次洪水,我蘇州府災情嚴重,你們有什麼建議都可一一道來。”
通判朱瑞祥道:
“府尊大人,入城的災民已經在東城開闢了幾個施粥的地點,也派了得力的吏目前去統籌安排,應該問題不大,只是城外災民絡繹不絕前來,如果施為不當怕引起民亂。”
同知戴坤,眯著個豆大小眼介面道:“如此天災我們能保住蘇州城不失便是無過,哪還管得了城外災民。”
“戴大人,萬萬不可,我等豈能不顧城外災民,讓其自生自滅,萬一此舉引發災民不滿,致使他們揭竿而起造成叛亂,我們蘇州府衙大小官員怎能脫得干係?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不能厚此薄彼,應當盡力救助才是上策。”推官張獻成極力反對道。
“城外幾十萬災民,蘇州府如何救助,就應該緊閉城門等待朝廷援助。”戴坤硬氣道。
朱瑞祥也是有些無力,“下官以為即使救助不了,也應救助,只是要想個最佳的章程來。”
戴坤大聲頂道:“章程,什麼章程,沒有糧食再好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