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聯絡一下再說。”
兩枚錢幣照片發過去，過了兩天，北京就來電話了。老柯老錢帶上錢幣，帶上玉蟬玉豬，老柯把那個雞缸杯也帶上了，一切準備好，打點行裝，兩人去了北京。
“照片我們看了，你們也清楚，這兩枚小錢仿冒太多了。”
“是啊，咱都是行里人，我們也知道。”
“怎麼收上來的，收貨的有故事嗎？講出來聽聽？”
“也沒啥故事，農村收貨的說是漳河故道挖出來的，不是這兩枚，幾十斤呢，大都是宋錢，我們從裡邊發現了這兩枚。咱這行都知道，漳河邊歷史上有個鄴城，曹操在那兒建都，兩晉時期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後來南北朝又有好幾個朝代做過首都，地下文物肯定有不少……”
“打算要個什麼價？”
老柯話沒說完，北京客戶就讓報價，老柯老錢一聽就知道是真貨了。
“這個嘛……”
“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了，乾脆，我先出個價，天成這個20萬，大齊50萬。”
“這個價說高不高，說低也不算低，我們回旅館商量商量？”
“那好，就等你們商量好再定。”
“還帶來兩個玉件，要不要看一眼？”
“這什麼話？拿來拿來。”
玉蟬玉豬擺上來，北京老客戶一上手就不撒了，對著放大鏡看了又看。
“另外還有一個明代小碗。”
“什麼？明代小碗？”
等到老柯把雞缸杯拿出來，北京客戶眼睛一下就瞪直了。
“你這……這不是雞缸杯嗎？”
第31節心臟驟停
清晨6點剛過，電視臺攝像記者張勝利正在家睡覺，手機鈴聲把他震醒了，一看是社會新聞部領導打來的，說是有人舉報在西崗棗樹林發現一具無名男屍，讓他趕快去拍個現場。張勝利幹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現在車太多，發現屍體一般都是肇事車撞死人棄屍逃逸，交警部門一接到舉報，就給報社電視臺打電話，動用媒體一方面利用社會力量儘快破案，再就是儘快讓家屬獲得訊息認領屍體。電話裡還說交警正往現場趕呢，這就不能磨蹭了，張勝利下樓開上車，拐到臺裡帶上機器就直奔西崗。
西崗是一片荒蕪丘陵，不長莊稼，長著好多野生灌木，還有野生樹，棗樹林也是野生的，穿過這片荒蕪丘陵再往西就是山區。丘陵距離市區不是很遠，下了柏油路還有一段土路，張勝利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出發前是給交警事故科王警官聯絡的，說是跟刑警隊小馬一起過來。拐進土路，老遠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棗樹林那裡，兩位警官已經到了。下來車，簡單介紹就進入正題。
“張記者，初步檢視，沒發現外傷，應該還是車禍。”
“死者年齡大概在45至50之間，1米7左右的個頭，體重應該有75公斤吧，看穿衣打扮像是附近村民，身上還有酒味呢，很可能喝多了過馬路被撞上了，看臉色手腳面板不是太久，時間不是半夜就是凌晨3至4點鐘，出事地點暫時還不能確定。”
“張記者，畫面一上電視，比我們描述清楚多了，這些資料主要給你提供參考。”
“最關鍵是目擊者，這個報道時要多說幾遍，順便還要說一下交警部門正在排查全市探頭。”
張勝利把這些要點記小本上，就扛來機器開始拍了，先拍了一個周圍環境鏡頭，接著把鏡頭直接移到死者腳部，從腳部順著身子慢慢往上移，張勝利眼睛緊盯著監視屏，當鏡頭移到臉部時，屍體突然沒了，也就是一閃，鏡頭裡屍體啪一下重新落到地上，嚇的張勝利趕緊往後一撤。
“娘啊，這怎麼回事？有鬼了？”
“咋了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