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莎布對著葉楓深深鞠了一躬,而葉楓只是平靜地看著莎布,看著這個為了孩子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母親”。
然而葉楓卻沒有去扶起對方,而是讓對方自己起身。
這不是葉楓無情,而是在這裡,葉楓沒法“有情”。
葉楓之所以會答應對方的庇護請求,只是因為對方雖然是一個對於殺人無感的怪物,但是不可否認,對方卻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然而即便如此,對方依舊是一個對於殺人無感的怪物。
這個並非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嗜殺成性”。因為莎布並非人類,而是遠遠高於人類生命層次的存在。畢竟生命層次差得太多,就好像你想對螞蟻共情,把螞蟻看做和人類一個層次的生命,也是不可能的。人類在她的眼裡,就好比螞蟻之於人類一樣。所以,殺人這種事情,對於莎布而言,就好比是你用開水燙死螞蟻那般,一樣無感一般。
對方只是因為約定,才同意暫時不會再用“開水去燙螞蟻”,但是不代表這個對方對於燙螞蟻的行為會有所反思,或者說毫無反思才是最正常的。不然,如果我要你為曾經被你燙死的螞蟻贖罪償命,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
這一點是葉楓所無法改變的客觀,所以葉楓只能以代價條件的形式,強行要求對方,做到最底線的事情——不得傷害真實的人類。
對方有著如同母愛一般的“人心”,按照之前的所說——“凡具人心者界皆可為人。”
因此,葉楓把對方當做“人”去看到,所以葉楓答應了對方的請求,但問題是,對方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人。
所以此時此刻,葉楓面對莎布的唯一能做到,就是“交易”的形式,阻止對方的殺戮。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也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對方沒有殺害現實中的人類,只是去殺害幻境中虛假的存在,起碼這一點,就讓葉楓可以對其容忍一絲。而這一絲容忍的程度,讓對方可以不用像猶格索托斯那般,被葉楓斬殺。
但也正因如此,葉楓對於對方的“感激”,從一開始就不能完全把對方當做正常人去對待,那麼此刻葉楓最好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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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此間事情已經瞭解,那麼葉楓這一次混沌珠幻境之行也就將結束。而莎布也要在孩子醒來之前,在其他幻境之中再次建立起一次“動物園”。
對此,葉楓不好說什麼。畢竟對方不曾去傷害現實中真實的人。但是葉楓依舊覺得不舒服。畢竟,混沌珠內的幻境,真的太像是真的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幻境中的事物,在眼前親眼所見的分解消失,一般人真的很難相信,那會是虛假的存在。
但也因此,葉楓臉色有些不好看,
而此時,莎布見到葉楓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些什麼。在莎布看來,葉楓是從人類“升級”到了他們這一層次的、怪物般的存在。所以對方對於人類有著下意識的憐憫和同情,對方能有這樣的表情,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對方能有這般情緒,說明自己將孩子託付給對方,是沒有所託非人。
想到這裡,於是莎佈道:“葉楓先生,這一次,我會建立一個真正的動物園,而不會再是一個動物園怪談,更不會有傷人的事情發生。我會讓孩子像一個正常人類孩子那樣,開開心心地在動物園裡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莎布這般說,只是希望,從現在開始,自己的孩子能像一個人類孩子一樣活著,那樣,將來需要尋求葉楓庇護的時候,對方能夠不像這樣排斥。
雖然對方答應了自己的庇護請求,但是莎布不是傻子,她如何看不出來對方,對於自己殘害人類行為的厭惡。
簡單的說,莎布為了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