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只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便要被強迫著嫁給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人。
至於自己?範閒沒有那種小家子的鬱悶憋屈——他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精神,認為男女之事,總是女方吃虧,男人佔便宜,既然自己總是要在這個世界娶妻生子的,如此說來,萬一揀到一個好女人,豈不是大賺?反正先進京再說,逃婚這種事情,可不能著急,先看看再說。
一切都等著看看再說。
看看那個女生漂亮不?可愛不?蘿莉不?
……
……
“少爺,為什麼……”藤子京小心問道。
“為什麼不生氣?”範閒微笑望著他,輕輕說道:“第一,我去京都不代表我會接受這門親事。第二,如果我接受這門親事,就一定代表著我喜歡那個女子。第三,就算那個女子纏綿病榻,我也不會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屈辱。第四……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
藤子京愣了,這四條理由把他弄的有些糊塗,尤其是最後那條——少爺居然懂醫術?可是他依然不認為少爺的婚姻,會因為這一點而產生從悲劇到喜劇的飛躍,畢竟那家小姐家中很不簡單,連御醫都治不好的病,少爺怎麼治的好。
馬車一直未停,藤子京出去後上了第一輛馬車,車廂裡又只剩下範閒一個人。旅途難免寂寞,他掀開車簾,任由道上疾風吹拂在自己臉上,微眯著眼,看著四周呼嘯而過的青青山色和官道上的石板路,覺得真像是無數的畫面,正在倒帶。
就像十六年前,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在馬車上看到的畫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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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的一天,京都城外道旁長草早除,飛鶯也被往來踏青的男女們嚇跑,只有沿著護城河的那兩排青青柳樹,正擺動著婀娜的身姿,自矜地審視著城外那些從天下各處前來計程車民們。
一列三輛馬車組成的小車隊遠遠行了過來,在官道上排隊,等著入城。
車簾掀了起來,露出一張滿是陽光笑容的乾淨臉頰,那人望著京都的城牆,看著四周面色安樂的人們,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京都的味道。”
這人自然就是範閒,經歷幾十天的艱苦旅程,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京都。這一路上,他十分好奇地觀望著陌生之中夾雜著幾分陌生的慶國天下,終於滿足了自己的遊歷慾望,而且與藤子京等護衛們的相處,也變得熟絡了許多。
範閒是個習慣於滿臉帶笑的可愛少年,這樣的人,總是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藤子京扶著他的手讓他從馬車上下來。
雙腳落在官道上,範閒微微轉動腳踝,刻意讓布鞋的鞋底與這片土地多接觸了一會兒,似乎想體會一下京都土地的與眾不同。
入京的人有些多,京禁森嚴,所以排的隊有些長。範閒等的有些無聊,指著前方的城牆與藤子京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他猜想,司南伯府應該不會派人來接自己才對,畢竟自己的身份不怎麼光明正大。
正閒談間,忽然後方的人群裡微微騷動起來,人群很自覺地讓開了很寬的路面。一隊騎兵沉默地騎了過來,速度很快,往城門處行去,沒有半點停留。
隊伍最前的那匹馬上,是一位穿著淺色襦裙的少女,在這春重天時裡,竟然還戴著一頂白鹿皮做的帽子,看上去十分俏皮。
這少女雙眉如遠山青黛,眸子清亮,十分美麗。只是她坐在馬上,表情卻是微顯焦慮,看來她急著回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範閒站在路邊,微笑望著一掠而過的馬隊,讚歎道:“京中果然佳人多。”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位可能的“妻子”不知道長的什麼模樣。
藤子京在旁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