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忙吧,我這沒事了,天黑前還要趕回省城,下次有機會再聊。”王國華笑著揮揮手,一幫老闆們帶著滿足的表情,各自打招呼散去,臨走有不少人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何菁,就像看一條落水狗。
人群散的差不多時,遠端的道路上警車呼啦呼啦的出現。一身制服的言局座,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出現了。“王書記好,我來了。”言局長倒是一副很精神的樣子,大有隨時待命出擊的勢頭。
“動作很快啊!”王國華笑的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低頭看了看手錶。
言局長頓時表情尷尬了一下,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王國華已經很不客氣的先開口道:“從這裡到警齤察局,頂多五分鐘的路程,算上準備時間,八分鐘撐死了。可是你呢?從我電話過去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分鐘,你說我是不是要表揚你?”
“王書記,我……”王國華一抬手打斷道:“好了,你也回去吧,記得讓你的手下把車拖走後別讓我再為這種事情跑一趟。”
王國華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回到劉玲的車跟前,開啟車門對董豔芳道:“阿姨、劉玲,我們走。”
言局長不敢上前,王國華剛才的態度讓他感到了畏懼,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開走了,這才走角落裡給言禮孝打電話,彙報了一下事情經過。言禮孝得知他因為擔心屁股下的位置,沒敢在第一時間出現,氣的言禮孝大聲怒罵:“你怎麼不去死啊!以後不要跟人說你是我弟。”
言禮孝發怒的時候,南平也在發怒。不過南平憤怒的物件是區長老高,手指都頂到高區長的鼻尖上,厲聲:“紅杉區交給你才幾天?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南方那個撲街仔在紅杉區胡作非為你也不彙報,老子要被省裡拿下,也要先撤你的職。”
罵的正激烈的時候,南平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更是怒不可遏的吼起來:“你還敢給我打電話?我都被你害死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滾出江東市,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憤怒的掛了電話,南平看看面前低頭挨訓的老高,手機直接砸過去:“你也滾!”
老高灰溜溜的滾蛋之後,南平癱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額頭,渾身無力的嘆息。災難往往是自己招來的,南平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半個小時前,南平接到了省裡的電話,頓時如同死了親爹一般。電話內容大致為省裡對南平的工作成績極為不滿,對於江東市下屬的個別區經濟出現大幅度的滑坡表示不滿,下一次常委會,省裡會考慮南平的調整問題。
南平很清楚,自己的去留成為了妥協的產物。實際上當初許南下挺住了,沒有被一波流帶走,關鍵時刻搖擺不定的南平,命運已經決定了。只是許南下一直隱忍不發,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現在後悔無疑已經晚了,南平鼓足勇氣拿起電話,翻出一個號碼按下撥號,嘟的一聲後,電話被結束通話,連續的短音嘟嘟嘟在刺耳的緊,南平長長的一聲嘆息。
剛剛掛了南平的電話,王國華就接到言禮孝打來的電話,嘆息一聲還是接聽了。王國華可以不甩言伯親,但是不能不給言禮孝面子。
“老言,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跟我的關係不會受影響。”王國華搶先說了話,言禮孝在電話裡很是感慨道:“國華,我知道你對兄弟沒話說,這一次真是他做人太爛,這個禮我還是要代他賠給你。”
王國華笑道:“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對了,南平是怎麼一回事?”
言禮孝道:“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那會你剛走,他覺得要變天了唄,活該!其實許書記手裡早就捏著他一把證據,一直沒動,無非是等大局穩定下來,他估計一直心存僥倖呢。”
王國華也跟著嘆息了一聲道:“人啊,一旦把事情做過了就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