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來連忙進臥室一看,發現郭蓮躺床上背對著門,披頭散髮一動不動的。嚴東來嚇了一跳,上前來問道:“寶貝,你怎麼了?”
嗖的一下,郭蓮坐了起來,面目猙獰的看著嚴東來道:“姓嚴的,老孃跟了你這麼久,哪裡做的不對你的意思了?你倒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我哥哥的官要是沒了,老孃就去市委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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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田虎一個下午的長談,王國華收穫不小。作為一名專業幹部,田虎的身上打著濃重的軍隊的烙印。在甜井鄉的工作中,田虎不是不想按照自己的思路開展工作,而是掣肘太多。尤其是鄉長郭松,背後有嚴東來撐腰,在鄉里拉了一幫人跟田虎打對臺。
就拿眼下的旱情來說吧,田虎在會議上談了多次,就是沒有引起政府那邊的足夠重視。尤其是郭松,心思根本不在鄉里的工作上,一門心思往縣裡鑽營。偏偏郭松這些人,還把持著鄉里的主要權利,還嫌田虎礙事,要不是書記會議上馬鳴站出來捅了一刀子,田虎就得被調整到靠山鄉去做書記。
田虎這一年多做了很多工作,對鄉里的情況也非常瞭解,哪個村有多少戶人家,收入情況如何隨口就來。一聽就是那種對情況瞭如指掌的黨委書記,是個幹實事的人。長談的結果是王國華對田虎的不滿,轉變成為了一種欣賞。田虎這樣的受排斥站在某個角度來說,可以說正常。
天色已晚,王國華要趕回縣裡,身為主管農業的縣領導,春耕之際的旱情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否則就是犯罪。
臨上車的時候,田虎跟上來猶豫著說了一句:“王書記,旱情很要緊,方欄縣更要緊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王國華停下腳步道:“你說。”
田虎咬咬牙道:“王書記,我是軍人出身,很多事情我以前看不慣就說,這才是我被人從公安局弄出來的原因。方欄縣目前最大的問題,也是最要緊解決的問題,是煤礦,是上百個大大小小的私窯。”
王國華頓住了,面色沉峻,良久才道:“我不是縣長,也不是縣委書記,但這個問題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
車子開遠了,田虎還站在原地望著,不知道怎麼搞的,田虎心裡覺得王國華這個年輕的書記,能給方欄縣帶來好的變化。
王國華在後排依舊捧著一本書,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副駕駛位置上的吳言猶豫了好一會,好幾次回頭,終於沒能忍住道:“王書記,田虎說的沒錯,他……。”
王國華慢慢的抬頭,瞪了吳言一眼道:“多事,我還要你教我怎麼做事?”
回到縣裡天已經黑了,王國華直接回了小招,滿面笑容的吳春蓮迎了上來。“王書記”王國華提前擺手笑道:“感激的話就不要說了。”
吳春蓮一肚子話被堵了回去,王國華已經進了裡頭。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吳春蓮緊緊的咬著嘴唇,面帶感激的表情。
打了幾個朱立國的電話都打不通,一直是忙音。王國華皺著眉頭放下電話,一個縣長的電話老是打不通,真是讓人無語的很。最後把電話打到秘書小牛那裡,結果小牛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朱立國的去向。下班後就聯絡不上了,領導自己開車走的。
王國華心中不滿,本打算明天再說,心裡又總是有一件事情沒著落很難受。想了想王國華直接給孫長青打了電話。
孫長青倒是很快就接聽了,語氣也很客氣道:“國華同志,有事麼?”
這個時候王國華暫時把鬥爭放在一邊,尊重的問候一句之後便彙報了起來。孫長青聽了一會便道:“電話裡說不清楚,去辦公室談吧。”
孫長青掛了電話顯得頗為意外,這個事情王國華按慣例應該是先跟朱立國彙報,沒想到電話自己打到自己這裡。對此孫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