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不少東西的大包,輕輕鬆鬆地就穿過候車廳,一步步從寬敞的樓梯邁上去,引得那些拎著行李箱擠在扶梯上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他。
穆長生看了眼那些盯著應天瞧的人,又看看肩上扛了個人的應天,不覺彎了彎眼角。
應天看似目不斜視地走路,但實際上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著穆長生,見到穆長生微笑,他嘴角一彎,跟著露出一個笑容,“長生你笑什麼啊?這麼高興!”
被他這麼一說,穆長生倒是一愣,“我笑了?”
應天笑著點頭,“可不是麼?你照照鏡子,眼睛都彎了。”
穆長生聞言碰了碰眼角。心道現在的自己,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記得以前偶然聽到府裡的侍女暗暗說他不苟言笑,看著溫和卻從來不曾笑過,可是現在,他時常會笑,有時候甚至連自己笑了都沒有發現,就像現在。
兩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出了入站口,隨著人流走到了停在軌道上的那輛火車前。
站在最後一節車廂門口的列車員體型高大,身材健碩,身上淡藍色的短袖制服幾乎包不住他渾身的肌肉,他露出的胳膊結實有力,長相也是十分的兇悍,有他站在那裡,沒有任何一個不是覺醒者的普通人敢靠近。
穆長生和應天帶著任千里走到車廂門口,將三人的出行證件遞給他。
那個列車員仔細地看了三張證書,觀察了一會兒上面紅色的特殊蓋章,又對比了一下三人的樣貌之後,點點頭將證書遞給穆長生。
穆長生接過證明,便和應天一起走進了車廂。
這車廂是個臥鋪,卻沒有上下層,每一個隔間只對放著兩張單人床鋪。此時車廂內已經有不少人了,聽到有人進來,有人看了他們一眼,便事不關己的繼續看手機,也有人躺床上呼呼大睡,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應天自然不會好心地給任千里蓋被子,他隨便挑了張沒人的床將人扔下後,立刻就跑去給自己和穆長生找地方,卻發現這個時候每個隔間都有人了,不是沒有空床,是每個隔間都有人了。他可不想和穆長生分開睡!
應天掃了車廂內一眼,這個車廂一共十個隔間,二十張床,目前已經在車廂內的覺醒者一共有十四個,男的九個,女的五個。應天自然不會去打擾那些小姑娘,就挑了靠中間的一個隔間,正打算讓裡面那個男人讓位子,卻聽到穆長生多那個男人道:“能麻煩讓一下位置嗎?我們兩人想住一個隔間。”
言靈的力量誰能抵抗?那個坐在床上看書的男人本來不想讓,聽了這話後立刻道:“好好,您隨意,我去那邊也行。”說著,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立刻去了旁邊一個隔間。
應天連忙把原先的被子拿走,又從揹包裡取出新的床單和被子鋪上去,同時不忘衝著穆長生豎了豎大拇指。
穆長生彎了彎眼角。
一直坐在過道上假裝看手機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他不屑地嘟囔了一句,“真晦氣,又是一對噁心的基佬。”
聽了這話,應天收拾床鋪的動作頓了頓。
穆長生不太瞭解基佬的意思,但不代表他聽不出那人語氣裡的鄙夷和厭惡,他轉身看向那個男人,束在腦後的長髮隨著動作略微晃動了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那男人把手機放下,看著穆長生和應天的目光十分厭惡,揚聲道:“意思就是,你們兩個是gay,噁心的同性戀!”
穆長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劉芒的五官長得還算周正,但是神情動作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因為這個,這輛車廂裡的幾個女性覺醒者都不太願意搭理他,反而藉著接水的空當對著剛剛進來沒多久的穆長生和應天看了好幾眼,他心裡卻因為這個憤憤不平,暗道那些女生都是瞎了眼,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