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裂開大半的生命果終於從樹上掉了下來,阿良如願地接住它,卻被這超乎尋常的重量壓得險些栽倒地上。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一定長得很健康。阿良這樣想著,往裡一看,卻對上一顆黑色的奇怪大腦袋。
這黑乎乎的腦袋上頂著兩個小小的角,一雙金色的大眼睛正懵懂地看著他。
阿良:……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或者它,正要勉強自己對著這個疑是自己弟弟的生物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忽然就聽到了果殼裡傳來一聲軟糯的嬰兒咿呀聲。
阿良不由朝著聲源看去,見到這條黑色長長的生物旁躺著一個渾身光溜溜的小嬰兒,小嬰兒身上沾著許多綠色的汁液,正睜著一雙水潤潤的黑色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阿良心裡都快軟成一灘水了,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從自己身旁刮過,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果殼裡可愛的妹妹已經不見了……
當穆長生和應天趕到的時候,原地只剩下一條呆呆地坐在果殼裡的小龍。
看著這條雖然十分稚嫩但跟應天的本體極為想像的小龍,穆長生的眸光立刻柔和了下來。
應天卻大失所望,他瞧著那個傻呆呆地坐在果殼裡的小傢伙,怎麼看怎麼覺得醜。
“怎麼這麼醜?”
穆長生這時已經將小龍抱了出來,聞言便道:“那你覺得什麼好看。”
應天立刻表忠心,“你!你最好看。”
老夫老妻十幾年,穆長生對這樣的話早就已經免疫了,他俯身要將那條小黑龍從果殼裡抱出來,然而看起來呆愣愣的小黑龍四隻爪子死死地扒在果殼裡,怎麼都不願意被穆長生抱起來。
不止如此,小黑龍還扭過身體,頭部一直拱著果殼的另一半,一邊拱,一邊發出細細的叫聲。
穆長生看著他拱著的那部分果殼,那裡稍稍塌下一塊,看著……像是之前有其他東西放在那裡。
小龍一邊拱著那一塊果殼,一邊對著應天發出細細的叫聲。
應天原本漫不經心的模樣漸漸嚴肅起來,他有些凝重地對著穆長生道:“他說果殼裡還有一個同胞,在我們來之前被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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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追著那個搶走自己妹妹的黑影跑出了穆家,然而對方速度太快,他剛剛跑出穆家,就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想到那個他只見了一面的,小小軟軟的妹妹,阿良心裡又焦急又擔心,“言靈啊言靈,你這次一定要靈啊,讓我看看那個偷走我妹妹的賊子跑去了哪裡?”
好在這次言靈很給他面子,話音剛落,一條細細的黑線就浮現在了半空中,阿良心中大喜,連忙沿著黑線延伸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一路追出了城,來到了郊外竹林一間小宅子裡。
這宅子白牆烏瓦,院內種著兩棵桃樹,還有一小片池子。
阿良小心地往牆內看去,見到那個搶走他妹妹的人一身黑衣,看上去三十歲上下,只用一塊灰布隨便把他妹妹裹起來,就將她遞給坐在院子裡的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才八歲,不過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兒也並不會覺得吃力,他看著懷裡粉雕玉鐲的小孩子,有些喜歡又有些奇怪,不由抬頭看向男子,“師父,這個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閆息看了那個孩子一眼,不甚在意道:“從外面撿來的。”
阿良聞言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胡說,分明是從我手裡搶走的。
小男孩阿回看著手裡的孩子,見這個小嬰兒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連忙捧給師父看,“師父,您看她!”
閆息把孩子抱在手裡,見到對方表情嚴肅,正想逗逗她,手上忽然一溼。
閆息的臉色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