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更不知道他以為能瞞住的東西此刻正一一被穆長生看在眼裡。
見到宿清源將應天帶走,季澤一怒之下命令手下全面搜查,穆長生眉心微蹙,他動了動唇,吐出一句話,“季公子,不必追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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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大了,瓢潑的大雨將天地間都連成了一片,雨幕之中,所有東西都顯得朦朧而遙遠。
沙沙沙的雨聲和衝擊力足以將人的一切痕跡淹沒。
季澤滿臉怒火,咬牙切齒道:“搜!全城搜尋!”
心腹手下站在季澤面前,低頭問道:“連交易市場也不放過嗎?”
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開始運轉,季澤頓了頓,忽然道:“不必了,不追了。”
“不追了?為什麼?”那心腹手下吃驚之下問了出來。
季澤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盛怒之下,他恨不得將應天和宿清源這兩人抽筋扒皮,現在忽然平靜下來,他又覺得索然無味,不想浪費時間精力追那兩個人了。
不對,他剛剛,為什麼忽然就不生氣了?
沒等他弄清這個疑惑,眼角餘光忽然閃過一個側影,他目光一頓,滿臉喜色地追了過去。
眼見季澤忽然消失,那手下一愣,連連喚道:“大少爺!大少爺……”眼見大少爺是不會回頭了,他連忙招呼其他人,“快!快!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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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源甩出一道替身道符,本體卻隱藏起來,等替身動手的那一刻,他立刻抓著應天遁走了,兩人直到回到交易市場宿清源的爾遠居才停了下來。
應天甩開宿清源抓著自己的手,擰著眉頭十分不滿:“我們兩個聯手,還怕不能把季澤打成豬頭,你跑什麼跑?”
宿清源苦惱地揉了揉額頭,“是,我們加起來是能完虐季公子,但前提是他不叫他那群手下動手,更何況,我們犯得著得罪季家的少主嗎?”
應天冷哼,“管他是哪家的少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想當年……”
聽著應天的話,宿清源越來越無奈,心道應天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然而這個念頭剛剛掠過,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冷不丁道:“你這麼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
應天臉色一僵,下一瞬,宿清源驟然出手,猛地扒開了應天的衣領。
在家觀看直播的穆長生目光一閃,眼神變得微妙起來,看著宿清源的目光染上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不滿。
應天的胸膛白皙若雪,結實緊密,但在心口的位置卻有一道細細的紅線,因為面板過白,這道線也紅得愈發鮮豔,一眼看去鮮明無比。
宿清源目光釘在那道紅線上面,聲音有些發顫,“我之前就隱約覺得不對勁,沒想到……沒想到……”
應天推開他,漫不經心地把衣服整理好。
宿清源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得手都在發抖,“難怪,難怪你實力退化了那麼多,你說,你取自己的心頭血做了什麼?”
聞言,應天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把握中的微笑,道:“我這麼做自然是有用處,你放心,我總不會連自己也害吧?”
宿清源卻不相信,他盯著應天的雙眼,“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取心頭血餵了穆長生?”他語氣加重,“是不是!”
悶雷陣陣,應天的臉龐在昏暗的天光中和不時亮起的閃電下依然俊美得不像真人,他的眼底泛起冷意,淡淡道:“不用你管。”
宿清源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此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與失望,“是啊,取的又不是我的血,力量減弱的又不是我,我做什麼要管?可是應天,你自己算算,你到穆長生身邊才多久?今天在季公子面前卻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你跟我說實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