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拳勁若能爆炸,估計跟“雷神之錘”的威能差得也不是太遠啦。
張祿匆忙一擰腰,側身避過,同時也來不及拔劍,反掌擊出。直到這時候,他才來得及觀察那來襲之人,只見此人不過三十多歲年紀,光著膀子,下身只纏了一條白布,打扮簡單隨意,就彷彿伽奢城內那名苦行僧似的。看起來這人對於“天使”還是頗為忌憚的,一拳不中,並不驚愕,略略撤步,蓄勢再發。正好張祿的掌力也到了,那人雙拳在胸前一錯,便即輕鬆化解。
隨著掌風,張祿同時放出了幻術,結果周邊那些“善師盟”的孑遺——也包括領自己來的樵子——全都頭暈目眩,踉蹌後退,有幾個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偏偏當面這人雙眼一瞪,便將張祿的精神攻擊化為無形。
張祿心說不好辦哪,便即抽出“玄霆”劍來。那人雙膝略略一曲,猛然躥起在半空中,雙拳一上一下,攪起一股龍捲,欲將張祿掃作飛灰。張祿橫劍抵禦,卻為巨力所推,不自禁地倒退了半步,隨即劍尖上凝出一道火焰來,激射對方面門。那人張開左手,憑空一捏,火焰無風自滅。
二人眨眼間便即交手了兩個回合,各自心驚——這傢伙厲害啊,看起來這仗不是一時三刻能夠分得出輸贏的!
張祿陡遇強敵,精神反倒一振——自從等級放開七八成,邁入無人境之後,他還是頭回遭遇這般高手,正好火力全開,試試自己的能為吧。當下右手劍刺,左手凝聚一招“熱核風暴”,隨後跟進,勢要將對方一舉打落塵埃。
那人似乎識得厲害,不敢硬扛,就在空中腿不曲、足不抬,瞬間後撤了兩丈多遠,隨即雙手在胸前併合,捏個手印,便有漫天冰凌撲向張祿。張祿心中微微一動,長劍在身前舞個劍花,不但遮護住了自身,還將冰凌反射回去。這冰凌本來就是由點到面的覆蓋攻擊,張祿這一反射,不可能再從面收束回點,結果無數兩指粗、半尺多長,晶瑩剔透如同匕首一般的冰凌便四向而散,眼瞧著就要把旁邊兒那些還沒能躲遠的“善師盟”眾全都紮成刺蝟一般。
空中那人大驚失色,急忙口中喃喃誦唸,手印一變,冰凌才近人身,便即瞬間湮滅。他口中大叫道:“都躲遠一些!”可是“善師盟”眾還沒來得及跑遠呢,張祿倒趁機搶到了先手,於是中宮直進,也猛然躥起在空中,右劍左波,還混雜著精神攻擊,瞬間便將那人籠罩在重重危機當中。
那人一擰眉頭,一咬牙關,貌似根本就不在乎張祿的精神攻擊,也不在意“玄霆”劍上暴漲數丈的劍氣,唯獨對於“熱核風暴”有些畏懼,整個身體毫無道理地扭曲起來——左腿盤腰,右腿倒踢後腦,左臂倒扶右腿,右肩向前,右臂向內側擰轉九十度,掌心朝上——當即真氣源源不斷地從他膻中氣海透出來,就在身週一尺外凝成了一個球形防護罩。張祿精神攻擊無效,右手劍氣就跟用單根筷子捅皮球似的,直接滑開了,左手“熱核風暴”其勢甚猛,但才撞上防護罩就提前爆炸了,火光、熱浪衝起一丈多高去,隨即湮滅,卻似乎未能傷及對方分毫。
張祿不禁有些心慌,要知道以他的性格,以及邁入天垣世界後所習練的武技,都是重攻而輕防——所謂“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嘛——這一攻擊無效,若被對方趁勢扭轉局面,反守為攻,自己未必能扛太長時間呀。
於是一咬牙關,繼續強攻。對面那人就在半空中毫無受力的情況下,身體又再反覆扭曲,那不僅僅“柔若無骨”四字所可以形容了,簡直整個人都是橡皮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