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小宇,你幹什麼?!”
唐宇輕輕轉過身,用食指豎起,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又轉回身朝華宗瞿走了兩步。
大廳裡頓時發出了輕輕的“哦”的一聲。所有人都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種時刻,敢朝華宗瞿靠近過去。當他們看清楚竟然是唐宇的時候,就更加詫異了。所有人都只知道,這個年輕人長得很帥,身邊總有美女相伴,而且賭技不錯。
在他們心目中,唐宇就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而現在,這位花花公子竟然會以身犯險。他們甚至都覺得,唐宇也跟華宗瞿一樣——瘋了。
女荷官見是唐宇走過來,總算看到了一絲曙光。剛才,當唐宇給她泡了一杯“拿鐵”咖啡的時候,她也像其他人一樣,覺得唐宇就是個桃花運氾濫的花花公子。所以,只是對唐宇有些好感,而沒有真把唐宇的殷勤當回事。
而現在,她萬萬沒想到,在她身處如此險境的時候,走上前來的沒有別人,竟然只有唐宇。
陳永仁見唐宇突然走過去,立刻叫道:“不要,不要,唐宇!快站住,別靠近他!危險!”
唐宇似乎根本沒聽到似的,繼續向華宗瞿靠近了兩步。這時,他跟華宗瞿之間,雖然隔著女荷官,但距離已經不超過3米了。他甚至已經聽到了華宗瞿那粗重的喘息聲,也聞到了女荷官身上那種淡淡的“百愛神”香水味。
唐宇這時才停下了腳步。之所以他要走得離華宗瞿這麼近,是因為他看到了剛才華宗瞿亂槍打中三人的一幕。他清楚,只有離華宗瞿足夠近,才有可能封住他的射擊範圍,才有可能讓他不亂槍射到無辜的人。
而更重要的是,唐宇手裡沒有槍。只有離華宗瞿越近,才越有可能將華宗瞿制住。他之所以現在要站出來,要以身犯險。原因有兩個:一是,他不想讓華宗瞿的亂射打到他關心的那些人身上。譬如林可兒,譬如楚嬌嬌,譬如林子峰或者董成。
另一方面,他也看到了,殷晨軍已經胸部中槍倒地,如果再這麼拖延下去,很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所以,他必須將華宗瞿迅速制服,為搶救殷晨軍贏得時間。
華宗瞿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他這時候心智已經狂亂了。雖然剛才,唐宇剛剛從他手裡贏走了幾百萬,但他一時間居然沒想起來走過來的這小子是誰。
他緊張地哆嗦著嘴唇道:“你,你是誰?”
唐宇緊張地盯著他手裡的槍。這時,槍口正頂著女荷官的太陽穴。他儘量用一種傲慢的口吻跟華宗瞿說話,以便吸引華宗瞿的注意力,好讓他的槍口離開女荷官。他哼哼冷笑道:“我是唐宇啊,你不認識我了?別忘了,剛才,我用一把21點,把你的錢都贏光了。”
華宗瞿這時才想起了什麼,厲聲道:“是你,你這個混蛋,把錢還我!”
這麼叫著,華宗瞿的槍口已經從女荷官的太陽穴鬆了下來。但仍然頂著女荷官的臉部。
唐宇還不敢出手,於是他繼續輕蔑地朝華宗瞿道:“你個垃圾。你這輩子什麼都不如我。聽嬌嬌說,你想泡她?是不是?”
華宗瞿立刻想到了楚嬌嬌,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想要泡的美女,剛才竟然一直在陪著唐宇。他頓時兩眼充血地怒聲道:“渾蛋,你竟敢跟我搶女人!等我收拾完這些人,再跟你算賬!”
這時,唐宇注意到,華宗瞿的槍口已經滑到了女荷官的脖頸處。顯然,華宗瞿的注意力已經慢慢從人質身上轉移到了唐宇身上。
唐宇還不能動手。於是他繼續刺激華宗瞿道:“跟我算賬?你也配?去問問你的老爸吧,到底是誰,揭露了電視機天線裡‘釙’元素的毒性,讓他損失慘重?到底是誰,告訴副省長,江林長江大橋偷工減料?到底是誰,將檢察院的人引到了這裡,把你身為市長的老爸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