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落的來家裡。
聽到母親的話,李萍略微搖了搖頭道:“哪有那麼輕巧,還有公婆要照顧呢。”
男人搬走前,曾拜託李萍幫忙照顧老父親母親。因為家人不喜歡那個‘高顴骨’的女人做媳婦兒,李萍也是有所耳聞的。男人說:“老一代人的思想是很難扭轉過來的,也許只能委屈她,先懷上孩子,再帶回家中。父母看在肚子裡寶寶的份上,也會接受她的。”
李萍和母親吃完了晚飯,這一餐吃的多少有些沉悶,李萍想著阿文,而母親卻想將心中深藏許久的話語,對著李萍道出。李萍獨自在廚房收拾著碗筷,母親走到了身邊,看著李萍手上洗碗的動作,用一種讓李萍不懂的口吻問道:“萍萍,那個阿文現在怎麼樣了?當初聽說她去國外留學了?現在呢?”
聽到了母親的問話,李萍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保持了鎮定反問道:“媽,你怎麼突然打聽起了這個人?”
李萍低著頭,收拾著碗筷。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上次見面時,阿文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媽媽說什麼,你都會言聽計從?徹底失去我,也不重要嗎?你這是愚孝!你懂不懂啊?!對你來說,我真的不重要嗎?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嗎?我這次離開了,就不再回來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
“哎……”聽著母親在身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一輩的人啊,是不能理解你和阿文之間的感情。但是看到你們現在,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心裡也不好受。哪個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不幸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我就不該逼著你們分開……”
“媽,你別再說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她明天就要走了。”李萍打斷了母親的唸叨。李萍自然清楚阿文的性子,這樣也好,阿文總有一天會忘了自己。她在國外說不定可以找到了一更好的,更對的人。李萍一邊想著,雙肩不自覺地抽搐了起來。
呂遠文一直等到了餐廳打烊,也未等到那個深愛的身影出現。離開了餐廳,幾個服務生一邊在她身後說笑著,一邊將餐廳大門鎖了起來。讓阿文自己的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安靜地沿著街邊的人行道走回了家,慢慢地走著,沒有過多的想法。
第二天,子路提著行李到了她家樓下,等待著阿文下樓。不多會兒,阿文在父母的簇擁下,到達了公寓樓下。孩子永遠都是父母心頭的牽掛,知道阿文這一去,怕是又好幾年不能見上一面。媽媽最先掉了眼淚,爸爸紅了紅眼眶不說話,許久不抽菸的爸爸,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未拆封的香菸,哆哆嗦嗦的拆了包裝紙。點了一根香菸在嘴邊,試圖用菸草來撫平心底激動的情緒。簡單的和父母道了別,子路和阿文坐上了路邊的計程車……
原本沈希嚷嚷著要來送機,但呂遠文不許,說是避免傷感,硬是不肯沈希送。沈希拗不過阿文,便在電話裡各道珍重。那麼李萍呢?她們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過。阿文在計程車上嘆了一口氣,將身子埋進了身後的軟座靠墊裡,不再說話。
機場登機入口處,阿文好似在心中鬥爭了許久,最終鼓足勇氣,轉身對著身後的子路說道:“子路,你先回國吧,我想我還是放不下那個女孩。”
子路依舊是一臉的燦爛,給出了一張漂亮的笑容面孔道:“好吧。”不知為什麼,阿文看著那個笑容,差點哭了出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才能真正的成長?在情感的道路上,磕磕絆絆,然後堅強的站起來。去追尋吧……她耳邊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