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張同,協同駐守宛州城的還有大約一千人的地方鄉勇。
“師傅,我……該怎麼辦?”蘇彥還從未領過正差,不知道要做點什麼。
劉愈擺擺手道:“你堂堂的主帥,雖說明日才出發,不會先去城外的軍營看看你所帶的這一營兵,多少有個瞭解?”
蘇彥急匆匆去了,劉愈有些心不在焉走上棋樓。
這也是劉愈來到這世界以後做的第一件正事,雖說那調令上沒提他半個字,但韓升有言在先明日出徵,韓升說話代表的可是天子,不能不遵從。
自找的麻煩。劉愈突然有點捨不得長安城的逍遙時光了。
差遣棋樓的夥計去將隋乂三人請來,等他們曉得調令的內容,更關心的還是現如今戰事的情況,畢竟在長安城內謠言四起,誰也摸不到主心骨。
“那是調令,又不是戰報,詳細的我也不清楚。”劉愈道,“這次請你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誰願意一同出征,我需要幫手。”
“我去!”隋乂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回道。
劉愈道:“你可別答應的這麼痛快,這次雖說去的並非戰事的前線,但畢竟是戰爭,誰也預料不到結果。況且我們去了也並無軍職,能不能建功立業還不好說。”
“沒事。”隋乂道,“反正我在長安城也呆膩了,家裡的生意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此行能建功立業更好,不能建功立業至少也是為保家衛國出一份力。”
劉愈簡直不相信這麼大義凌然的話是出自隋乂這整日懶懶散散沒正形人之口。
“行,算你一份。”劉愈轉而看著李糜和胡軒,“你們呢?”
胡軒為難道:“我……恐怕去不了。雖說父親對我管的不嚴,但偶爾夜不歸宿還成,出去那麼久無法跟府上的人交待。”
劉愈點點頭,胡軒現年才十八歲,尚未成親,胡家不像侯爺府那樣各房人涇渭分明,至少胡軒的父親對他還有幾分重視。
“最後,李糜,你去不去?”劉愈最後看著李糜。
李糜嘆口氣道:“我出去一年半載的府裡上下也沒人會留心,本來去也成,但……劉兄,你也知道這次是隨誰去,那個九皇子蘇彥,根本……不堪大用,我怕去了不但不是去建功立業,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劉愈無奈點點頭,李糜說的卻是實話,劉愈也擔心蘇彥這小子手裡有了權,支使不動他,反而被他所累。
“那你就是不去了。”劉愈道。
“去!”李糜突然像是下了決心道,“劉兄,雖然蘇彥那小子不可信,但我信你,有你在軍中,我相信你能帶我們闖出名堂。”
劉愈聽到這話暖暖的,平日裡雖然只是聚在一起吃喝玩樂,但出征在即,有朋友的信任,也等於是多了一份責任。有李糜和隋乂在身邊,心裡也有了底。
四人會議很快散會,畢竟第二日就要出發,很多東西需要準備。隋乂和李糜還要瞞著家人,尤其是隋乂,他可是隋家的獨苗苗,照徵兵法連當兵都可豁免,要是被隋老太公知道他這個寶貝孫子隨軍出征,恐怕連家門都出不來。
劉愈即將離開長安一段時間,有捨不得的臨行前也想去看看。
看過了姐姐和小外甥,跟小外甥一起踢了一會球,去見過了趙卓兒,她現在在韓升的米花工坊當二掌櫃,兩個人坐下來說了一會溫存話。再想去見見誰,卻發現沒有了。
來到這個世界,就註定了孤獨,或許也只有等成家立室了以後,心中才會有羈絆,不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失落無比。
黃昏時分到了他自己的府宅,此時韓家姐妹已經被送了過來,在女兒軍侍衛的協助下已經給她們安置好了房間,劉愈到的時候,她們正在收拾。
“你來了?”韓小婷見到劉愈,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