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嫻兒心裡是有他的,當簪子快要刺中他的那一刻,她眼裡的驚駭,和鬆懈下來無聲的哭泣,讓他回想起來,心底湧出一**的甜意,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溫柔至極,目光愛憐橫溢。
景嫻看著眼裡,把頭埋向他肩窩,微微閉眼,有些茫然,自己堅定的訣心有一瞬間鬆動了,他是皇上,聽說他今晚駕臨啟祥宮,這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他是個多情的帝王,太久不去後宮根本不可能,就像她對‘容嬤嬤’說的,二十多年了,早就想開了,
只是,永璂出事之後,他真心的關懷和寵愛,安慰和歉意,每天幾次跑坤寧宮看望他們,晚上緊摟著她的雙臂,都讓她的心蠢蠢欲動起來,乍然聽到他臨幸後宮,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已,畢竟那天晚上他那樣的狂怒!
她只是有些苦澀,需要除錯一下心情就好,何況也早就決定過幾年就出宮的,在鳳棲界修煉卻毫無成效,鬧得滿身大汗,想著今天可能不適合修煉,索性出來泡澡,卻沒想到他闖了進來,自己還差點傷了他……
“皇上”聲音有些沉悶地,從脖頸處傳來,“您這麼晚過來,是出什麼事了麼?”
乾隆側起身,看著躺回枕頭上景嫻恢復平靜淡然,眼裡有著關切,直視著他,卻能感覺她的疏遠,既然明瞭了她的心意,自己又怎麼可能允許,
“弘曆”親上她眼睛“以後,兩個人的時候,就叫弘曆吧”
“好,弘曆”勾起一抹笑來,溫柔的應允著,反正就這麼幾年,同意他,也不會怎麼樣。
得到同意雖然高興,卻也察覺,她有些不以為然,更不會受寵若驚,不過至少沒有敷衍,乾隆這樣安慰著自己。
嫻兒到了圓明園林的表現,閒適自在,接觸越多,越能感受到她的驕傲,她是他的皇后,他的女人,卻完全不同於其他女人的藤蔓般的纏繞依附,放棄了求而不得的感情,她挺直的背脊,那麼的堅強,獨立,昭示著她的獨特魅力,她感激他的恩賜,卻不會放□段,而這樣的她,卻越發的讓他移不開眼。
“十四沒了”盯著她眼,不放過她一絲的表情變化,卻見她眼裡閃過愕然,可惜,沒有意外,最後轉為對他的關切“弘曆,您別太傷心,十四體弱,年後一直苦苦掙扎,幾次告危,這樣也算解脫了。”
突然疑惑起來“那,您怎麼來這裡了?”
“朕突然想起了十三”話音剛落,意識到不妥,卻見她臉色一變,血色褪去,嘴唇顫抖了下,
景嫻勉強勾起嘴角,頭幾不可見的偏了偏,又立刻看向乾隆,強笑著說“十三有您這樣想他,是他的福氣,不過他應該投胎了,您不必再念著了。”
看乾隆想說什麼,抬手掩了掩嘴鼻,打了個哈欠“皇上,很晚了,我累了,您也睡會吧”說罷,轉過身子,閉上眼睛睡覺,背後沉默了會,拉動被子的聲音,暖暖的軀體貼著她的後背,一隻手伸過來摟著她,將她圈住,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後腦處,景嫻只覺得眼睛酸澀難受,用了閉了幾下,深沉的疲倦從心底泛起。
乾隆追悔莫及,粘杆處的奏報,以及和永璂的相處,清晰的看到景嫻對幾個孩子的疼愛,那兩個孩子是他們的硬傷,就像永璂說的,他的額娘,都是躲著偷偷的哭,而自己的行為,就算解釋說不知情,又有什麼用。
永璋失去了孩子,甚至身體孱弱也可能是因他的原因,,他可以賜藥治好他福晉的病,成全他的夫妻情深,盡力的彌補,可是對於嫻兒,他卻彌補不了什麼,她的表現,時刻說明她從沒有依靠他的念頭,或許,她相信自己會保護永璂,只是放不開手,十三的事,才提了一句就這麼大反應,她眼裡沒有怨恨,只怕是自己還接受不了現實吧,所以才把永璂牢牢地護在懷裡。
等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乾隆撐起身子,默默的看了會她的睡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