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糟老頭生氣了。哥哥又求又勸,上躥下跳地,他才鬆口說只有說服你嫁給湯米,他才會原諒哥哥。還說什麼你喜歡湯米,這事不難辦呢!”蘇珊握住凱瑟琳的手,“這次多虧了你!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你我之間還提什麼報答!”凱瑟琳道,“你倒是應該去好好謝謝卡特·高緹耶。紡織工婆婆本來不願意他攙和呢。”凱瑟琳也是後來才知道,卡特是偷跑出來幫忙的。
蘇珊盯著腳尖:“我不想去啦……羅賓又要不開心了。”
“羅賓哪有那麼小心眼。”凱瑟琳勸道。雖然羅賓心眼的確不大,但這不是照顧她心情的時候吧?
反正她也不在這兒。
蘇珊表示她會去的,便也跟凱瑟琳道別了。
回到家的凱瑟琳跟母親打掃了房間,然後母女倆將亞麻纖維紡成紗線。除去中間為午飯忙活一陣,直到下午她們仍然手持紡紗錘勞作。
“穆勒妹子!穆勒妹子!”
兩位嬸嬸吵鬧著朝凱瑟琳的家趕來。她倆你說我把糞水潑到了你家的穀子堆,我說你偷了我家的胡蘿蔔,於是互相撕扯著來找母親評理。
父親很信任母親,又一向對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勝其煩,所以村民們也習慣在父親忙於農事的時候找母親解決問題。
兩個嬸嬸越吵越兇,母親只得放下紡紗錘,到現場去看看。
“母親你去吧,剩下這點我自己就能幹完了。”穿越過來接近一個月,凱瑟琳終於能底氣十足地說出這句話了。
母親前腳剛走,兩個小孩子過來找珍妮玩。
凱瑟琳見他們那天都跟珍妮一起欺負湯米,也一起被自己吼,凱瑟琳特意表現得更加溫柔一些,告訴他們珍妮今天也跟山姆大叔一起坐在開闊地看守羊群。兩個小孩緊張得連告別也沒有,一溜煙地跑掉了。
凱瑟琳聳聳肩,繼續一個人坐在家裡,紡紗呀紡紗。
一個姑娘在門外,向屋內怯生生地張望:“凱瑟琳嗎?”
“是我。”凱瑟琳放下工具,仔細端詳這位姑娘。
臉熟,但想不起是誰。雖說使用的這副軀體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可凱瑟琳對西方人還是有點兒臉盲症。可能是接觸不多的本地派?
“請進吧。”
“不了。”姑娘擺擺手,“那個……我只是傳話。有位工匠說他的窩棚出了點問題,需要找人去看看。”
工匠的窩棚麼?那麼天黑前修好應該就沒問題了。“管家跟我母親都不在。等他們回來了,我立即告訴他們。是哪位工匠的窩棚?”
“這……我也不太清楚。”姑娘小小聲,貌似是個很內向的妹子,“路過時被拜託的。好像很著急,請快一點吧。”
妹子很焦急地攪動雙手,眼睛膽小地逃避與凱瑟琳的目光接觸。
難道說……是跟工匠有特殊關係,不想被管家知道?
父親要天黑才會收工,母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當完那難做的清官。神父則老早就被工匠們叫走了,說是教堂的某些構造需要參考他的意見。
凱瑟琳看著眼前的妹子,簡單地權衡了一下,起身理了理坐皺的裙襬:“我跟你去看一眼吧。嚴重的話,我去叫人。”
村莊內,工匠們熱火朝天地工作著,過夜用的窩棚自然冷冷清清。
妹子領路,凱瑟琳很快見到了那間出問題的窩棚:“這不挺好麼?”
“似乎……窩棚的內部,房頂的部位有些鬆動。好像要塌了。”
內部鬆動?喂喂,妹子,你咋知道的?難道,你進去過?
凱瑟琳用非常有“內涵”的視線詢問妹子。
但妹子還在躲避凱瑟琳的視線。於是凱瑟琳跟她說:“我直接進去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