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的咖啡!”
許心抬頭說:“謝謝!”
他無所適從地攪拌著手裡的咖啡,只聽趙清澤接著說:
“許心,其實你很清楚,你給不了晴晴想要的!你敢不敢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許心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艱難地吞嚥下去。
趙清澤平靜地看著他,過了許久,聽到一聲無奈的嘆息。
“是啊!”
許心放下杯子,望向窗外,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那麼一扇窗,他都給不了路晴。
路晴擁有的是成套的別墅,許心問自己:能給她什麼?
“年輕人,你要找準自己的位置,把自己放到該放的位置,你才能收穫成功。如果不自量力,非要攀高,跌下來的痛苦,就只有自己知道。”
趙清澤開始循循善誘地勸許心退出。
許心只覺自己的內心正在被對方□□,對方把自己的心當成一個氣球,時而吹大,時而放氣,時而不顧一切地捏成糞土,然後拿一根細如牛毛的針,輕輕一戳。
心破了,碎了。
鮮血滿地,任人欣賞。
但是,許心卻無話可說。
如果在公司,有人質疑他,他會巧舌如簧令你心服口服。
如果是學校,老師質疑他,他依然有理有據令你無話可說。
即便是朋友,只要他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他都會輕而易舉令你信服。
唯獨在愛情面前,在面對路晴時,在面對有關路晴的事和人時,他覺得自己無話可說,無可奈何。
難道,真的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難道,這件事,打從一開始,就錯了?
許心,從來沒有如此懷疑過自己,許心,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是那麼失敗!
對了還是錯了?
“錯了!許心,你大錯特錯了!你就不應該看高自己,看看腳下的城市,你只不過是萬千人中的一個,你不是人中龍鳳,你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才能!你太渺小,渺小到面對很多事情,你根本沒有資格!”
趙清澤覺得自己今天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但,還是沒有等到,許心的準確說辭。
她終於把一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牛皮紙帶拿起來,推到了許心的跟前。
許心莫名其妙地看著趙清澤。
“你看看這是什麼。”趙清澤平靜地說。
許心不確定地接過牛皮紙包,疑惑地一邊看趙清澤,一邊開啟紙包,直到他看到了紙包裡的東西,內心裡的怒火騰然而起。
他桌下的手緊緊握住,深呼吸一口氣,但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用顫抖的雙手,將牛皮紙包推到趙清澤的身前。
士可殺不可辱。
“阿姨,請您收好您的東西。”
趙清澤看著他,胳膊環抱在胸前,淡淡道:“這是給你的。”
“我不需要!”
趙清澤輕蔑地笑了,“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那也不需要!”
趙清澤將牛皮紙包推到許心面前,“這是三十萬。”
許心驚愕地抬頭。
“是我給你的分手費。”
“哼!哈哈!”許心抬起頭,自嘲地笑了,他看著對面的趙清澤,忽然感覺,認識的路晴也陌生了。
什麼叫做踐踏尊嚴?
什麼叫做輕如塵土?
什麼叫做義憤填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您放心,我會和晴晴分手。”許心冷冷地說完,站起身,轉頭就走。
為何夏日裡的風,寒冷徹骨?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