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趕緊低頭裝作不知道,也不敢再說話了。
在她頭上,翟仕禹和蘇總互覷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底發現同樣深濃的笑意。感覺得出來,蘇總很喜歡翟仕禹介紹給他的新娘──那個溫柔又嫻靜的中年新娘的確非常適合他,也很高興翟仕禹邀請他一起舉行婚禮。
終於,神父呻吟般的祈禱證婚結束了,然後,他們在教堂的婚姻記錄簿上一簽下名字,接著……
“欸?”夏嬋兩眼錯愕地瞪著翟仕禹替她戴上戒指,“怎麼……怎麼是你幫我戴戒指呢?”回眸一瞥又瞧見蘇伯伯替“伴娘”戴戒指,她更是疑惑。“法國的婚禮習俗跟一般的不同嗎?”她茫然地問,並不斷來回觀察兩邊的情況,又被動地替翟仕禹戴上戒指。“真的好奇怪耶!居然要新娘和伴郎互戴戒指,新郎和伴娘互戴戒指,這樣不是……咦咦咦?你……你想幹什麼?”
夏嬋瞪大兩顆又黑又圓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盯著翟仕禹緩緩俯下腦袋來,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直到他溫暖潮溼的唇辦覆上她,她頓時倒抽了口氣,瞬間凍結成一尊雕塑藝品。待他放開她的雙唇之後,她立刻發出憤怒的驚叫。
“你怎麼可以親我?我……欸?等等,等等,蘇伯伯,等等我啊!那……那是伴娘耶!你怎麼帶伴娘走了?”
挽著新婚妻子正待離開教堂的蘇總聞聲回過頭來,看得出來他有多努力才能忍住笑意。“阿嬋,怎麼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嗄?”
“我是和她……”他瞄一眼他的新娘,“結婚,而你則是和他……”再望向翟仕禹。“結婚。”他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這樣你明白了嗎?“
“欸?!”又圓又甜的臉蛋上頓時呈現一片疑呆樣。“你,…她……結婚?我……他……結婚?這……這……怎麼……怎麼……”
翟仕禹再也禁不住地轟然爆笑。
原來他的新娘子不只會慢人家一步,“厲害”一點的話,一百步、一千步都有可能!
塞納河畔羅浮宮旁靠近麗弗裡街有兩個小噴泉廣場,與歌劇院大道相望的羅浮宮飯店,從1855年拿破崙三世下令創立至今,不知迎接了多少各國皇室政界的要人,可以說是巴黎頂尖級的旅館之一。
在羅浮宮飯店的兩百間客房裡,每問都可看到不同的巴黎古蹟美景:歌劇院、皇家宮殿花園、羅浮宮等,坐在房間裡就可以看到羅浮宮旺偉古樸的雕像,怪不得畢沙羅會在此流連忘返了。
但此刻,翟仕禹全然沒心情去欣賞那勞什子景物,夏嬋更沒有,她也看不到,因為她把自己鎖在更衣室裡了。
“小嬋,別這樣,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呀!”翟仕禹隔著門對裡面低聲央求。
夏嬋很用力的先哼一聲給他聽,再控訴,“你在戲弄我!”
“沒有哇!我真的只是想讓你驚喜的嘛!”
“剛剛真的很糗耶!”
何止糗,那時她好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似的。
“對不起嘛!”說對不起,翟仕禹臉上卻仍忍不住笑意。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呆喔!”
何止呆,她簡直是白疑到家了!
“對不起啦!”他差點笑出聲來。
“我真的很討厭那樣!”
都怪孫成麟那張烏鴉嘴,驚喜真的變成驚死了!
“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那樣了好不好?”
“……真的不會了?”
不可能再來一次婚禮吧?“我發誓!”
“……好嘛,那……那就原諒你一次好了。”
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沒事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出來,翟仕禹正感疑惑地想再問一下,卻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但她依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