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停下來後,司琪掙扎著下了車,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再次騰空了。她眉頭緊皺,望著司徒原澈道:“沒想到總裁怎麼有興趣給別人當人椅,這種愛好還真是很特別。”
她的嘲弄絲毫沒有影響到司徒原澈的心情,他抱著她走進了公寓,看到她一臉憤然地表情,他也絲毫不見動怒,道:“我只是不想多給你幾天假期。”
被他安置在沙發上後,司琪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謝謝總裁大發善心親自送我回家,現在我已經安然到家,您請回吧。”
司徒原澈卻自顧自地在廚房裡找出水壺,燒起了開水。
“你到底想幹什麼?”司琪對於他今晚這種種反常的表現內心悸動不已,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厭惡神情。
司徒原澈轉手走出廚房,開啟他剛才提進來的塑膠袋,拿出一瓶跌打藥酒,就開始忙碌起來。
當司琪發現自己的腳被他緊緊地捏在手中時,他手上傳來的熱力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聲音小而帶著一絲惶恐地道:“你想幹嗎?”
司徒原澈半跪在地上將她的腳架在自己的膝頭,擰開跌打藥酒的瓶蓋,倒了一些在手心裡,兩手搓了搓就開始按壓在了司琪紅腫的腳腕處。
“好痛!”一陣痛意直傳大腦,司琪下意識地驚撥出聲,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司徒原澈聽到她的驚呼心頭驟然一緊,手上的力道卻並沒有減輕,他柔聲道:“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
當司琪發現他並未放輕力道後,鼻尖一皺,指控地道:“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個男人貌似從很早以前就很小心眼了。
“真不知道你腦子都裝了些什麼?”司徒原澈聽聞她的話,怒極反笑道:“小姐,我沒那麼空給你揉腳來報復你!”
腳腕上的痛意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麻的很舒服的感覺,她臉紅的發現自己這次似乎是隻顧著和他唱反調,好像是錯怪了人。她吞了口口水,有些羞澀地望著眼前正一心一意給自己揉腳的男子,脫口說道:“你的按摩技術確實不錯。”
司徒原澈臉上有了笑容,抬眸望了她一眼,又低頭專注於手上的工作,道:“我從小受過不少傷,如果自己都沒有能力讓自己好過點,那麼我想我生存不到現在。”
聽到他的話,司琪內心深處溢滿了憐惜,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很強勢的男子竟然也會有受傷的時候。
感受到她的沉默和透著憐惜的注視,司徒原澈內心隱隱地有了絲感動和快樂,他繼續道:“我從小就被訓練成家族生意的接班人,學習課程裡除了普通人都要學的外,還加上了許多別人不用學的東西,比方說武術,劍術以及射擊。”他籠統的概括了自己以往所要承受壓力和苦楚,然而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意還是鑽入了司琪的眼中。
她知道他說的好像毫不在意,但是她卻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並不快樂的童年,可是當腦海裡掠過雙親的那場車禍,她本來已經柔軟的心再次變得麻木起來。
他們永遠都不應該在一起,可是老天卻給她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空兒的存在讓司琪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逃避,她和他還是早就已經緊緊地連在一起,那份羈絆從來也沒有割斷過。
她不是不明白司徒原澈這段時間裡對自己近乎縱容的情意,可是她真的能說服自己放下過去,放棄那血脈相連的血緣關係,然後若無其事的和他在一起嗎?
不!她無法說服自己,無法說服自己忘記那場車禍,忘記死去的雙親!空兒就當是一個錯誤,一個美好的錯誤吧。司琪內心深處百轉千回,剛剛有了些許笑意的臉龐漸漸覆上了一層寒霜。
“謝謝你,我的腳好多了。”她趁著他一不注意抽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