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原澈的眉心一攏,嘴角微微上揚,淡笑著道:“這種手槍市面上似乎很多,並不稀奇。”
“沒錯,可是總裁的獨子也在那輛車上,並且也喪生於那場車禍,總裁卻沒有多加追究過文,那不是一件讓人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嗎?”楚凡語調平靜,話卻句句咄咄逼人。
“你做了那麼多年的殺手,應該明白有些事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你才能活得更久。”司徒原澈的語氣變得嚴厲,雙眸中透出一絲殺氣,沉聲道。
“總裁這話的意思是承認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了!”楚凡臉上的笑容更深,繼續道:“我不明白,念琪和我們其實都只是司徒家養的狗而已,你又何必動怒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的性命也要取她的命呢?”
司徒原澈的眉頭越皺越緊,那雙變得幽暗的眼眸似乎正極力地壓制著那瀕臨爆發的怒氣,寒著臉,警告地道:“楚凡你給我記住,從我答應讓你離開開始,你就不應該在保有這種好奇心,這種好奇心遲早會害死你。”他話音未落,已經轉身向門口而去。
“我都要走了,難道總裁就不能當是發發慈悲告訴我一下,念琪非死不可的理由嗎?”楚凡對著他的背影,態度懇切地道。
司徒原澈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容,毫無溫度的聲音彷彿來自十八層地獄,道:“從她整容成司琪的容貌開始,就註定了她必死的下場。”他緩緩地轉身,那俊美的臉上有著看似無害而蠱惑人心的笑容,道:“我不喜歡任何人在我身上強加些什麼,從她促使我不得不向老爺子低頭貢獻出精子的那刻起,她就已經決定了自己今後的命運。”他擰開門把手,淡然地離去。
司琪躲在桌下,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因為他的話,更因為那聲音冰冷地彷彿讓她置身於地獄之中。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淚水沿著眼角潸然而下。
周邊的空氣彷彿被抽乾了,異常地稀薄,她捂著胸口拼命地喘息,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楚凡震懾於他的氣勢下,竟然忘記了桌下還躲著一個人。當他想起司琪時,只見她淚流滿面,張著嘴巴大口地喘息著。
楚凡遞給她一杯紅酒,沉默不語地望著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當年我也有聽說,老爺子有意思想將念琪送給司徒原澈做老婆,但是他拒絕了。”楚凡緩緩地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聽說當年他和老爺子鬧得很兇。雖然老爺子早就已經交棒給他,但是幫會中的大部分勢力還是老爺子的親信。他可能也明白自己無法真的在那場對抗中取得勝利,所以最後聽說司徒原澈做出了讓步,答應了老爺子一定會給他一個繼承人。而老爺子也答應在他看到繼承人的時候,徹底淡出幫中的事物。”
楚凡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嘆了口氣道:“我本來以為那只是無稽之談,直到回到這裡,看見了司徒空,我才明白原來司徒原澈還是會受制於人。”
司琪的淚始終沒有停止,她雙手顫抖地握著酒杯,一口又一口地將那鮮紅的液體灌入腹中。她要報仇,一定要替空兒報仇!她一定會親手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一定!
“不過,姜到底還是老的辣。”楚凡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緊閉的門口,撥出一口氣,道:“老爺子即使是對自己的唯一繼承人依舊有所保留。”組織裡最厲害的殺手集團,始終還是控制在老爺子自己的手中,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酒精使司琪漸漸的鎮定下來,她通紅的雙眸中溢滿了仇恨,緩緩站起身,她變得異常平靜,道:“謝謝你,我先告辭了。”
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楚凡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種極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讓他怔愣住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薛姨顯然在外等候了半天,一看到她就趕忙迎了上去,道:“再不回來就要穿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