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車身在和另一輛車的擦撞中不可避免的搖晃起來。
尖銳地槍聲打碎了她們的玻璃,穆念琪憑藉著熟練的駕駛技巧想要躲開那輛如影相隨的車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甩不開他。
直到此刻她才感到後悔,後悔自己不該愛上那個男子。也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他冷血無情到什麼地步。他不僅僅是人間的撒旦,根本就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阿姨後悔愛山爸爸了嗎?”司徒空冷靜的彷彿這場生死之戰和他毫無關係,他清澈的眼底有著一絲瞭然:“不能為對方犧牲的情感應該不是你們大人所說的愛吧。”
如果比起寶貴的生命來,穆念琪寧可選擇活下去,她經歷了二十幾年非人的生活,就是為了生存下去,最後卻沒想到因為一時的不冷靜,竟然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清自己仰慕的男子那殘酷冷血的本性。
幾年的愜意生活讓她放鬆了警惕,他的縱容讓她以為他會對自己有所眷戀,才會讓她忘記他是一頭獅子的事實。
當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射進穆念琪的腦門中時,她的雙眸睜得老大,整張臉因為懊悔而扭曲著。
就在耿雷準備驅車離開時,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一雙平靜的彷彿湖面的眼睛。在看清那個小男孩的長相時,他心頭一顫,眼中難以剋制地掠過驚訝和震驚。
車子在高速無人駕駛的情況下,難以避免地撞上了一旁的路基,發出轟鳴的震天響聲。
當司徒原澈一走出飛機場,坐上早就前來等候的林肯房車時,剛開機的手機裡就收到了一條簡訊:老闆,事情已經辦妥。
今天的司琪顯得很不安,她不停地換著電視裡的頻道,心緒難寧。
“我已經按照約定消失了,她應該不會為難他們吧。”因為今天是七日之約的最後一天,她一早就更顯得緊張難安,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會有事,可是那種心慌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無意間按到一個頻道,螢幕上是一輛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小汽車的殘骸,消防人員正在做著善後工作。主持人沉重地報道著:“據警方現場的勘測初步鑑定這場車禍是因為超速駕駛所致。”
看到那被燒成了一團黑炭般的隱約可見汽車模樣的殘骸,司琪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就在她剛想轉檯時,她卻看見了螢幕被切換到一輛滾落在草叢裡的玩具車上。
“據現場初步判定,這場車禍遇難的可能是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至於死者的身份因為現場燒得一塌糊塗,警方暫時還不能確認。”主持人面色凝重,口齒清楚地報道著。
當那輛玩具車躍入司琪的眼中時,她的心狂跳起來:“不,不會的。”那輛車和她買給司徒空的玩具車極為相似,她瞬間臉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她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安寧。她戴了一頂鴨舌帽,又戴上來了一個黑色的墨鏡,這才提著包打車來到了司徒原澈的別墅外。
她躲在樹後,整整守了一天,都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她告訴自己,那輛玩具車一定只是巧合。看著夜色漸深,司琪只能無奈地回到了沈姨的住所。
“怎麼了?小琪。”沈姨一回來,就看到她毫無血色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地道。
“沈姨,你可不可以幫我打個電話給柳伯,看看空兒睡了沒?”司琪一看到沈姨,彷彿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塊救命的浮萍,連忙抓著她的手臂,懇求道。
“小琪,你不要激動,現在怎麼晚了打電話過去怕是不太好。”沈姨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看都凌晨三點了,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過去。”
順著沈姨目光的方向,當司琪看到時鐘指向了三點時,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放開手應道:“那麻煩沈姨一早幫我打個電話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