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嚴老自少爺小時候開始就一直照顧著少爺的病,少爺平日裡也都把他當成家中的長輩一樣尊重,怎麼今天會?他為難地看著嚴老,雙手不停地搓著。
嚴老嘆了口氣,卻並未表現出不悅,道:“管家,就有勞你去再請一位醫生過來吧,不過要請一位心理學醫生。”
他盯著顏賀瞿,吩咐人為他倒來熱水,將一些白色藥丸遞給他,道:“你先把藥吃了,才能有力氣照顧她。”
顏賀瞿本抗拒的眼眸馬上變成了順從,他接過他手中的藥丸,吞了下去。
嚴老將茶几上的儀器收好,坐在了他的對面,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賀瞿,你的病不能太激動。這個女孩是誰?你對她似乎用了太多感情,我自幼就告訴你。”
“夠了!”顏賀瞿大喝一聲,堵住了他的口。看到嚴老眸光一斂,只盯著自己,他撇過頭,道:“我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嚴老無奈地吩咐傭人端了杯熱牛奶上來,掐了掐司琪的人中,看到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簾,雖然空洞的雙眼毫無焦距,但是人總算還是醒過來了。
聽到司琪輕不可聞的申吟聲,顏賀瞿趕忙上前,望著她迷惘的眼神,他伸手將熱牛奶送到了她面前,柔聲道:“先喝杯熱牛奶,醫生一會兒就到。”
那張蒼白純淨的臉就那麼突兀地撞進了還混沌的眼眸裡,司琪閉了下眼鏡,再次睜開時已經清澈清明,她接過他手中的牛奶,輕聲道:“謝謝。”雖然身體已經沒那麼難受了,但是肌肉依舊緊繃著,她將手中熱牛奶原封不動地放回茶几上,看顏賀瞿道:“謝謝你,我已經沒有大礙,就不打擾了。”司琪站起身就向門口而去。
“小姐,請等一等。”嚴老看到她剛一醒過來就迫不及待地準備離去,心裡倒多份了激賞:最起碼眼前的女孩並不是看上賀瞿的財勢。
司琪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望著眼前這個叫住自己的老伯,她心下滿是疑團。
“司琪,你身體還沒恢復,再休息會,一會兒我叫人送你回去。”顏賀瞿沒有想到這個透著一身清冷的女孩,醒過來竟連一杯熱牛奶都不喝,就急著要離開:“就算要走,也先喝杯熱牛奶,補充下體力。”
司琪聽到他的話,臉色更白,望著那杯牛奶,她覺得自己的胃似乎又痛了起來,她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胃,額頭上再次冒出了汗珠。
剛進門的年輕醫生,仔細地觀察著她,望了眼茶几上的牛奶,心下有些瞭然,他走上去將牛奶端到她的面前,道:“你怕喝牛奶?”
司琪吃驚地抬起頭,望著他,絕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一挑眉,喝了一口牛奶,道:“這牛奶不錯,口感濃滑又不甜。”
一聽到他說不甜二字,司琪的臉色恢復了不少,她撐著身旁的牆壁,站起身。
“小姐,嚴老看過你的病,他既然說你身體沒有問題,那麼我想你應該經歷過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如和我聊聊,或許對你會有幫助。”他斯文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魔力,道:“我叫劉蚺。”
司琪就像刺蝟般,全身長滿刺,口氣生硬地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劉蚺到並未在意,繼續道:“剛才我看到賀瞿叫你喝牛奶,你全身都明顯的不適起來,可是我告訴你這牛奶不甜時,你卻明顯鎮定了很多,如果我沒猜錯,你怕是經歷過不愉快的事或者心裡壓力過大,恐怕得了強迫症。”他看到她眼神慢慢沉浸下來,繼續道:“強迫症是以強迫觀念和強迫動作為主要表現的一種神經症。以有意識的自我強迫與有意識的自我反強迫同時存在為特徵,患者明知強迫症狀的持續存在毫無意義且不合理,卻不能剋制的反覆出現,愈是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