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算是女孩的禮物也沒有帶回美,過年那會兒,小女孩收到最多的就是紅包,小女孩手上只提了一個輕便小包。他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等待安檢,慕長治讓蘇杭看顧女兒,大概要去趟洗手間。
“很好的。”女孩把包裡的速寫本拿了出來,也沒有畫畫,只是一張一張地看起來,一旁的蘇杭湊過頭去,看到裡頭一張釵子的畫,眼光一亮,伸手接過速寫本。
“畫得很好。”比真正的釵子還要好,華貴中帶著古樸。蘇杭一張一張地往下看。這些畫,畫的全都是一個人,是一個很清冷的女人,從眉梢到唇角都給讓人生出一股拒人千里的疏淡,這樣的疏淡又帶著與生俱來的神秘。
“我可以知道她是誰嗎?”要有多大的執著才能把一個人畫得如此用心,女孩畫了很多,但顯然她自己不滿意,或許她知道她還沒真正把想要畫的畫出來。
蘇杭速寫本還給女孩,只見女孩低頭斂眉,淡金色的睫毛像兩片薄薄的蝶翼斂住那雙琥珀的眼瞳。
“是一個老師呢!”在蘇杭以為女孩不會說了的時候女孩說了,聲音輕輕,清脆的聲音放得很低,除了蘇杭大概不會有人聽得出來。女孩抬起了眼簾,看著蘇杭淺淺地笑,“你可知道這東西的名字?”
女孩白晰的小手伸向蘇杭,蘇杭見女孩子那雙小手上有兩塊彎月似的核桃木,這樣的核桃木他是見過的,蘇杭是老廣人,老廣人不管是白事、喜事都喜歡占卜問卦,蘇杭祖母在生時,每年的年頭與年尾祖母都喜歡占卜來年家宅吉凶,年尾的時間去還願謝禮,小時候的蘇杭大病了一場,跟著祖母去過一趟那些占卜媒介的地方,是見過這兩塊彎月核桃木的。
“見過,是占卜用的。”蘇杭說:“但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它叫聖筊。”女孩自然地說:“回到美國我幫你擲一次杯筊。”
“你怎麼會懂這個?”蘇杭很奇怪,一個在義大利長大的女孩怎麼會知道中國這種古老的占卜之術。
女孩卻沒有答,只是低頭把速寫本放回包裡,再把兩塊彎月型的聖筊也放回去。這兩塊聖筊她是讓子抿搗弄出來的,她為媽媽擲過一次杯筊,一陰一陽為“聖盃”,表示請求同意,女孩擲了一次,卻兩面為陰,母親的陰陽之術她沒有傳承下來,但簡單的吉凶占卜她還是會一點的。
慕長治回來後就發現女孩的臉色有點沉重,轉頭看蘇杭,蘇特助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舒服嗎?”慕長治是知道女孩一旦長途坐車或飛機,身體就不適應,伸手摸女孩額頭,額頭有點涼。
“凍著嗎?”慕長治拿出自己的手提包,裡面裝了兩件大衣,一件男裝,一件是女孩的披肩,他拿出披肩圍到女孩肩頭上。
“還有哪不舒服嗎?”
女孩子倚在父親懷裡,悶悶地說:“沒有。”慕長治抱著女兒,一臉的大惑不解,剛才來的時候小女孩還很好,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好了。
十幾小時的飛行讓所有人都顯得疲累,回家後慕長治就讓小女孩上樓休息。一直到幾天後,慕長治才覺得女孩心情才好了一點。
晚餐的時候,慕長治說:“我打算讓你去上學,你覺得怎麼樣?”慕長治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讓女兒去上學,不管女孩子如何不想上學,但作為父親依然希望上學這種團體學習能讓女孩建立自己的社交群體。
連陳老伯也看向小女孩,一臉激動地說:“姑娘呀!上學好玩呀!可以認識好多夥伴,那些人能和你一起玩,那天你上學,陳爺爺烤一堆松子餅乾給你的新夥伴吃。”陳老伯說風就是雨,接著問:“姑娘是該唸書,但念什麼書?上那個學校?上初中還是高中?”
“長雨?”慕長治見女孩一直不說話,只是悶頭用筷子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