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條件反射地站得筆直身體象一根雞毛彈子。
“小淘氣,今天打牙祭。為你慶功!”外婆手裡揚起一隻雞。
“卡卡卡。”我一聽樂得開花。打牙祭哦。所有狐狸都是食肉動物,沒有不愛吃雞的狐狸。
“咳!”外公又咳了,提示某些人不要得意忘形。
哦,我朝外婆眨眨眼。“我等你哦。”外婆朝我扯出口形。我向她做了個V字。
“嗯?”外公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試卷。對我很是不放心。
“是不是又用魔法來唬弄我老頭子?”外公將我看了又看,似乎要把我看穿似的。我站得筆直接受著他的檢閱。隨便看,歡迎看!
“哎呀!糟了!”外婆在廚房裡大喊。“怎麼了?”外公問。
“雞飛了,雞飛了,老頭子快幫我捉住。”話還沒有說完,一隻雞撲一聲便朝外公的臉上飛過來,外公條件性地伸出手裡的試卷去擋。可憐的傢伙,試卷是用杉木做的,又硬又厚實。
“啪!”那隻雞栽到試卷上,然後雙眼發直,身子軟趴趴地從試卷上滑落下來。一條長長的血跡在試卷上浸開。
“慕小白”三個字慢慢地消褪,然後出現“孔龍”的名字。
我的腳開始朝外挪動。
“慕小白!”外公一聲暴怒地狂吼足以劃破長天。
……
你跪過瓷碗沒有?沒有?那你啥時候試試。天下有一個叫慕小白的小狐狸就經常被罰跪瓷碗,而且是雙腳跪,不跪滿二個小時是得不到飯吃的。可憐的雞兄,我多想犒勞它啊。生又何哀死又何惜呢?為什麼臨死還要拉一個墊背的呢。我至今都還記得它那一雙不能瞑目的小眼。
然而福不雙至,禍不單行。不一會兒工夫我家就堵滿了一群怒氣騰騰的家長。我的外公扯著笑一一地打招呼。
肥頭大耳的豬妖將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拉到我外公的面前。“咳!豬兄你看你,來就來唄,還拿哈禮呢!”外公笑著作揖。
“這不是禮!這是我家寶貝小豬,給你家小白給燒焦了。”豬妖一張肥臉太大了,總是擋住別人的視線。
“還有我家的。”然後是小狼,小狗,小牛,小羊,小馬的家屬。一張比一張怨氣沖天。我都說了嫉妒害死人吧,有人不信。他們分明是嫉妒我的能力,才會這麼憤起而攻之。
我的外公一世好為人,原本就哮喘的身子此時已象一隻鼓風機,我的外婆拉都拉不住。完了,這次他真的發火了。
“喉喉喉……滾!給我滾!你這個孽畜!”他上氣不接下氣,顫顫微微的手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地暴吼。
妖界法則
“滾就滾!”我揚著下巴站了起來,無視於他呼赤呼赤的胸膛拉得象張小風箱。外公暴喝著指著我的鼻子喊滾。我覺得他實在有些小題大做。妖精不是想幹什麼都幹什麼的麼?
對生活做種種設定是人特有的品性。比如說老師是用來教人的,於是他們說的什麼都是對的再比如說學生就是用來學東西的,於是學生就應該什麼都不會。逾越了這個些框框架架就要遭到強烈的譴責。蒼天可鑑,祖師爺爺一定在上面悲哀,不知道何時起,妖界也墮落成這副德性。拘束的妖,當來做甚?
“哼~”我將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穿過他們,目光落到那隻黑漆漆的小豬身上,他馬上朝他那肥豬媽媽身後退縮了兩分。
“歐!”“小白,你實在不象話!”家長們鬧哄哄的,紛紛發出不滿的聲音。在他們的眼裡,從我一出生開始就把我歸做異類了。於是這也容不得,那也容不得。歸根到底,似乎就是要把我趕走了心底才舒服。有本事讓他們家小豬也撥出一朵雲來啊!說穿了還不是妒忌我慕小白超出他們的本事!
“你還敢嘴硬?”外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