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條子氣得快咳血了。
在眾人的指點和外公的條子下我依然將頭顱昂得高高的。
“好,好一副威武不屈,富貴不移。我今天就要看看是我的條子硬還是你的嘴硬。”外公將手裡的傢伙舉起。
“不準打!要打你打我好了!”我的外婆挺著胸把身體象枝柳條一樣掛在外公的手上,讓他沒辦法落下來。眾目睽睽之下,這讓外公很沒面子,至使氣氛突然陷入僵局。
“不好了,黑山老妖來啦!”突然人群一聲大喊,四下妖風驟起,吹得人東倒西歪,群妖亂作一團紛紛四處逃散。見我和外公仍舊怒目而視,外婆急了,一把將外公手裡的條子扯掉,“哎喲,我的老祖宗,小祖宗,下來再瞪吧,逃命要緊!”
“哼!下來再收拾你!”有人給墊臺階了,外公終於把臉上的殺氣卸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忽地一念,我們縱身消失在那股強勁的妖風裡。
不好意思,我一直忘記介紹我的樣子了。我們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已經修練成一個半大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以人類的標準約摸十三四歲,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副美人胚子。我的髮絲如緞,黑亮而有光澤,頭頂的位置綰了兩個髮髻,齊齊的劉海撲在小巧的額頭上,有兩絡垂直而整齊的髮絲聽話地垂於兩邊耳際。我黑溜溜的大眼睛動時是烏溜溜地打轉;靜時象一汪清水泛得起波光。我的臉如白玉,並透出少女特有的雪白色澤,粉潤潤的,我的鼻子巧而挺,向前高挺出,下面是兩片豐潤而飽滿的唇,嘴珠突出而且圓潤。它使我看上去俏麗中多了幾分誘惑。我的衣服是簡單的傳統中式小姑娘裝,白色打底的上下兩套,雪白滾邊的豎領和大大的袖口,小蠻腰,繫了一條粉色的扣帶,以下是大大的褲腿,褲口亦是雪白滾邊。腳踩一雙雪白色繡花的小布鞋,鞋尖向上翻翹,頭上一朵雪白的絨球,象一團開啟的花團。我腰間還掛了只大大的口袋,裡面鼓鼓的,這個不用我說,當然有很多寶貝啦!我這身裝束亦古亦今,假若是人類,肯定會被我討巧的模樣迷住而心生出喜歡,哎,身為妖精想不生得美都難。
另外,我有幾顆牙齒我也就不作介紹了,因為我從來沒有數過。我穿多大的鞋,喜歡什麼雪花膏我也不介紹了,因為再說就有人會嫌我羅嗦了。
對於妖界,我也就能具我所知的事情,來作個簡單的粗略的介紹。小龍那傢伙一向對這些善談,可是他此時他擺著尾巴愴惶地逃命呢。按照常規來講,在這種初春的季節,蛇還在冬眠。當然我們不是普通的生靈,父輩們因為吸取了天地的精華和靈氣,得了機緣而能有機會修煉成人形,或飛仙或入魔,亦看各人的造化。其間也有一些資質普通或者是甘於平淡的妖類,因為懶惰或者貪念世間的情愛而結於夫妻,生子,然後過著一般貧民妖精的平淡生活。
雖然他們自己不務正業,卻能夠異想天開的將他們那些未能實現的夙願強加到他們的妖子妖女身上。和我同班的那些小妖精都屬於二三代四代或者更多代的妖民,大家似乎除了繼續發揚父母身上的惰性和平庸外,似乎並未能得到更好的進化。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除了象世間已婚婦女一般喜歡搬弄是非八卦,欺善怕惡以外,他們似乎找不到更多的樂趣。在我看來,他們根本不能稱之為妖。他們只被馴化後的奇特物種罷了。
當然這裡所有的妖精父母都和人類一樣,有著期望兒女成龍成鳳的心情,於是幼兒園就這麼誕生了。於是各種妖精行業也這麼誕生了,妖精們也要生活,就根人類一樣,漸漸地相互之間形成了關係網,形成了集市,於是有了交易,形成各種生活規則。
作為妖也是被劃為了三流九等,貧富貴賤,這幾乎跟人類之間沒有多大的差別。樹妖,花妖,這些簡單的生物生存的壓力要小得多,因為他們單單靠吸取土地的氧份以及一點空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