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們火速回京了,一路上十四都不說話,我也沉默不語。
到了京城感覺到了國喪的恐怖,滿眼的白色,除了剛下的雪把一切都塗上白色外,人們穿得衣服也是白色的,陰鬱的氣息充斥在空氣裡,連呼吸都是苦的。
十四讓我先回府邸去,他要入宮。於是我被人送回到了府邸,一進門看到依舊是滿眼的白色,我踉蹌的走上樓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是一封信,開啟一看,竟然是紫兒留給我的。信上寫的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可以回林子一趟。我看完立刻把它燒了,難道說他們已經被抓住了。
進府容易出府難,門口已經有御林軍把守,我根本出不去,我開始著急,我要救他們,我說什麼都要救他們。
直到晚上,十四才回來,我看著他垂頭喪氣的的進了門,面如死灰,眼睛已經紅腫。我跑到樓下,一下子扶住他,他身子一沉,我們都跌坐在雪地上。
“你總算回來了。”我哭著說。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的說著,眼睛裡冒著怒火。我沉默不語的看著他,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應該早聽你的,早點回來,興許也不會這樣了。”他突然抬頭看著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我低著頭說。
在我們說話之際,來了一個公公,旁邊有幾名侍衛。他們一下子把我們圍了起來。公公帶來懿旨,讓我們全家十二月初三在景山壽皇殿舉行奉移禮。
也是兩天之後了,我心裡想著,看十四接過懿旨,公公說這些侍衛是保護我們的,說完,那些侍衛守著各出口,十四笑罵他們,公公理都不理的走了。
眼下整個府邸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我又怎麼出的去呢,只有期待那天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十四了,他一直在瘋狂的喝酒,誰都不去理會。終於到了那天,一大早上,我們都穿著喪服,被衛兵監守著前往景山。
我們到了那裡,從早上起一直行各種跪拜禮,很多人都累的暈倒了,好在我的腦袋還清醒。我並沒有和十四在一起,只是和其他家眷同行,因此我看到了十三的嫡福晉兆佳氏,她只是對我笑笑,我知道我們恐怕不會有機會聊天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留宿在景山,我等著十四回來等的很心煩。終於看到他回來時,旁邊竟然跟個太監和幾個名侍衛。只見太監手裡拿著詔書,於是我跪在地上等他說,原來十四大鬧靈堂,降為固山貝子。
十四接過之後,那太監竟然還不走,只聽他的一句話令我一下呆住了。
“哪位是玉蓉小姐?”他看了我們一圈。
“我是。”我疑惑不解的說。
“來人啊,把她帶走。”話音剛落,那幾個侍衛上來把我抓住。
十四一下子衝了過來,卻也被幾個侍衛阻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帶她走!”十四大喊著。
“雜家也是奉命行事,帶她走。”他說完,我被拉著往外走。
“等一下,請允許我說句話。”我一下站住了,公公回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煩道:“快點。”
我回過頭,看著依然還在瘋狂的十四,一字一頓的說:“十四,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能永遠恨我,只要恨我就好,我們永別了,你多保重。”說完我就和侍衛走了。
只聽身後的十四一直在喊為什麼,而我已經無力去回答了,淚水奪眶而出。
我被人送到了一個側殿後邊的暖閣裡,這種感覺像當初剛進雍王府一樣,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周邊的一切,都是皇家的御用擺設,看慣了也沒什麼感覺了。也許是白天太累了,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