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常賠笑兩聲,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分隔兩地的人來說,還是挺難熬的。肖正清中間提過讓他退出劇組,關常堅持了下來,他甚至覺得,肖正清因此跟他分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他也不會因此怨恨肖正清。但肖正清堅持了下來,只會在每次放風的時候過來陪他一晚。他嘴上說的狠,其實心很軟,還問過關常劇組的資金夠不夠,要不要追加投資,千萬別替公司省錢。
他原本以為肖正清對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看來,肖正清比他對這份感情更堅定。
他伸出手摸上肖正清的臉頰,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喂!”梁小松拎著一袋子東西進來,說,“閃瞎眼了,這是在病房,你倆注意點影響行不行?”
關常笑了笑,想把手放下,肖正清按住他的手,把臉貼在他的手心。
梁小松誇張的說:“你們考慮下單身漢的感受好不好?”
肖正清毫不客氣的說:“你可以走了。”
梁小松才不走呢,他一屁股坐在床的另一邊,看著關常,嘖嘖兩聲,說:“關總,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亡國皇帝不好演吧。公司決定下部戲拍雍正,你要不要試試四爺?”
關常趕緊搖頭,說:“雍正的紅顏知己太多了,我怕消受不起。”
梁小松哈哈大笑起來,說:“你想拍哪個皇帝?秦皇漢武還是唐宗宋祖?”
肖正清吼道:“你別添亂!”
梁小松很識趣的止住笑,說:“好了,說正事,我剛問過醫生,關常沒什麼大問題,是先會上海還是在這觀察幾天?”
關常:“回上海!”
肖正清:“觀察幾天。”
梁小松看了看關常,又看了看肖正清,說:“你們倆石頭剪刀布,誰贏聽誰的。”
關常看著肖正清,說:“回上海吧,我想在家休息。”
肖正清想了想,說:“好吧,明天回去。”
梁小松要先回上海,肖正清留在醫院陪關常,小李怯生生的問:“我呢?”
關常說:“我短期內沒有工作,你放大假也可以,跟小松回公司也可以。”
梁小松說:“跟我回公司吧。”
晚上,關常和肖正清躺在一張床上,關燈後,肖正清摟著他,低沉的說:“不是不讓你拍戲,但是你沒分寸,像這次,要化妝師幹什麼?完全可以化妝解決的問題,你非得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關常辯解說:“化妝出來的效果和演員真實的狀態還是有差距的。”
肖正清壓住火,說:“胡說!那是化妝師的失職,化妝師不行就換個行的,缺錢跟我說,委屈自己算怎麼回事?”
關常玩著肖正清的手指,說:“答應你,以後都不會了。”
“口頭答應不行,我要你寫保證書。”肖正清說著,偏過頭,親在關常的唇上。
第二天,關常和肖正清回了上海的公寓,還是家裡好啊,家裡真舒服啊,關常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肖正清替他收拾行李,翻著那些舊的不像樣子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說:“全扔了吧。”
關常說:“你放著,我改天自己收拾。”
肖正清皺著眉,說:“留著幹什麼?準備送進博物館?”
關常笑著說:“留個紀念。”
肖正清從櫃子裡拿出個收納盒,把整個行李箱的東西全部倒在裡面,接著用記號筆在上面標記:崇禎十七年留念。
關常一臉的茫然,問:“你這是幹什麼?”
肖正清沒好氣的回他:“挖個坑埋在地下,等你死的時候做陪葬品,你看怎麼樣?”
關常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的陪葬不是你嗎?”
肖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