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自然損失慘重。
然而元嬰修土頻頻出手,赤焰獸潮還是綿綿不絕,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冒出火柿山頂的赤焰妖獸,才有明顯減少。
「此次殺戮甚多,獲罪於天。回宮之後,本人當齋戒七天七夜,沐浴上清之氣,方能洗刷殺戮和血氣了。」太清宮元嬰修士嘆息,至此不再出手。
蒙也旋即收手。
惟獨蒙虎四下出擊,戰到酣處,仰天呼嘯,嘯聲激盪風雲,籠罩整個火柿山赤焰獸潮被三元嬰修士聯手鎮壓!
寧家家老們繼續商議諸多家務。
清點損失,修族地防禦法陣,嚴格發放撫卹金—
最後,他們終於不得不談到一個話題。而這個話題,卻是堂中所有人都不想面對的。
「寧拙才是我們真正的威脅!這次,他要公開祭祀寧家戰死的族人們,我們真不去阻止嗎?」主動提出來的,是寧輕悄。
他具備天資霜降無聲,築基修為。本來,他並無資格議事。但妖獸攻城,寧家可不只是族長戰死,亦有家老喪命。
家族高層有了空位,寧輕悄因此晉升,成為了議事堂中的新面孔。
眾家老紛紛沉默。
學堂家老幽幽嘆息一聲:「國之大事,唯戎與祀。家族亦是如此。』,
寧輕悄立即附言:「這一次,若真讓寧拙主持了公開祭祀,我族支脈的人心恐怕都要投向他了。這一增一減之間,我們將來如何和分家抗衡?」
一眾家老紛紛皺眉。
這倒不是他們沒有大局觀,而是都熟悉政務,非常清楚眼前局勢:主家丶分家因為血脈親緣,宛若中間支撐起來的撬杆。這頭高,那頭就低。
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被壓住的一方,會被優勢方持續吸血,
弱勢的一方會更加弱勢,強勢的則越來越強勢。
戰堂家老攤手:「寧拙已經成為了分家族長,這個事情甚至獲得了老祖宗的認可,已經無可挽回了。』」
「他雖然只是煉氣中層的小修,但身份足夠高,公開主持祭祀,毫無問題,
我們如何能阻止呢?」
眾人一陣沉默。
「寧拙,唉————-誰能料到,我族支脈中會出現這麼一個怪胎呢?」
「數月之前,我絕不會想到,我偌大的寧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十六歲支脈後輩,被一分為二!」」
「哼,要不是熔岩仙宮出世,怎麼可能?」
見眾家老都浮於表面,寧輕悄心情焦躁:「哼,依我看,正面上我們阻止不了,那就實施一些暗地裡的手段。若是讓寧拙祭祀不成,或者場面難看,必然會打擊他的威望,為我寧家主脈爭取一些優勢。」
噗。
寧輕悄剛說完,忽然神色劇變,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從座椅上跌下來,跪在了地上。
眾家老震動,想要起身,卻被無邊壓力死死鎮壓在各自的座位上。
寧家族長的主位,忽然浮現出寧就範來。
他冷掃全場,喝斥道:「本都是寧家源流,爾等竟要同室操戈?如此心性,
怎麼能使得家族興旺!?」」
「老祖宗!」眾家老紛紛叫喚,為自己開脫,更有甚者不忘撇清關係,只說這是寧輕悄的一人之見,並不代表他們的。
寧輕悄聽到這些說法,頓時又氣得噴出一口鮮血來。
寧就範對眾人一頓痛批,最終看向寧輕悄,直接剝奪了他的家老身份,讓他面壁思過三年,進行深刻反省。
寧就範處置完畢,直接離開。
眾家老這才恢復了行動能力,一個個汗流瀆背,如獲新生。
看著寧輕悄,他們心中鄙夷,家老可不是光有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