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憤怒地眼光瞪著陳錫年,皆是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見事情敗露,無路可走,為苟活些許時日,你又假借被你拋之腦後的仇恨,以妻兒之名,做可憐之姿,求我再多給你些許時日!”
沈鳴揮劍斬下,還是如先前一般,一抹鮮血灑下,一條大腿飛出。
“這一劍是為你那即便死去,仍不能安息的妻兒斬的,同樣也是為被噁心到的我斬的!”
沈鳴看著已經成了人棍,躺在血泊中,瘋狂地喃喃著一些話的陳錫年。
“似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貪生怕死,假善虛偽,自私自利,意志不堅,立場不定之人!”
沈鳴將手中的長劍丟擲,穩穩的地插在了陳錫年面前,嚇得他不由得一哆嗦。
“殺你我都嫌髒手,莫說是我,便連天妒都不願沾你這種垃圾的血!”
一直喃喃叫喊著的陳錫年聞聽見這話,竟使勁地點動腦袋。
“謝謝……謝謝……謝沈先生不殺之恩,是的,沒錯,我就是垃圾……不不不……我連垃圾都不是,我就是坨屎,殺了我還髒了先生的手!”
“呵……”
沈鳴冷笑一聲,看著這個讓他覺得更為噁心的陳錫年。
“既然你這麼怕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活著,讓你用另外一種姿態活著!”
他說著這話,然後對著陳錫年緩緩伸出右手,一團淡青色的光芒在他手中緩緩浮起。
第二百七十三章 行走在東北的人!
一座小城,城中一間有些破敗的小院。
“咚咚!”
聽見外面的敲門聲,躺在院中的大黃狗不由叫了起來,緊接著一道很是蒼老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誰啊?誰在外面?”
燕關山立於小院之外,此時的他手中捧著一枚散發著幽暗光澤的圓珠,聽見屋中的對話,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圓珠,然後抬起頭來,開口回了句。
“大娘,能開開門,聽我講個故事嗎?”
“踏踏!”
院中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嘎吱!”一聲,院門便沒打了開來,一名頭髮花白,手杵柺杖的老人出現在門後。
燕關山注意到了老人手中的柺杖以及無神的眼神,有些遲疑地開口問了句。
“大娘,您這眼睛……”
老人對這卻是似乎看的挺開,並沒有什麼失落的神色,灑脫地笑了笑。
“早看不見嘍,外面冷,進來吧!”
燕關山並未推辭,跟著老人進了院中,看著院中的環境,不由再次開口問了起來。
“大娘,這屋裡就您一個人?”
這話卻是似乎擊中了老人心中的軟肋,不由沉默了片刻,放開開口回了句。
“不在了,都不在了,當年啊……”
於是。
本來是想向老人講述故事的燕關山,在還未開口述說故事的時候,老人卻反而先開始向燕關山述說起了故事,一個普普通通的邊軍將士人家的故事。
老人說他們一家祖祖輩輩皆住在東北,後來女直人破城入關,他們一家老小除他之外,皆是死在了女直人手上。
後來幾經顛簸,老人同一名邊軍將士結了婚,生了兩個兒子,但好日子沒過兩年,又趕上女直人叩關,老人的丈夫身為邊軍將士,不幸遇難。
唯留下老人和兩個兒子,老人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兩個兒子,最後因為仇恨,因為保家衛國的感召,兩個小子瞞著老人參加了邊軍。
這一去便是三年,直到前些日子才有訊息傳來,說是已經殉國。
“嗨……不說我了,小夥子,喝口熱水吧,老婆子一個人呆在這屋裡也怪冷清的,有個人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