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程文濤,程文濤比之前消瘦太多,眼神也暗淡了。
程文濤握著簪子道:“好快,明玉都離開一個月了。我感覺我昨天還在同她說話。”當著她的面,把水袋摔在地上,她依然平靜地垂眸,一句話不說。
程淑蘭沒接話。
程文濤則默默走了。
程淑蘭嘆息一聲,回了房內,原本這時是要給程大夫人請安,結果程大夫人因為大老爺回來,所以免了她們的請安,專心陪程言煥。
卻不知,程言煥自打進門,看了程大夫人一眼,什麼話都不說,只坐下來低頭用膳。
程大夫人不由得忐忑,摸了摸臉,暗想,自從上次在王大那兒丟了一次臉,令程言煥大發雷霆導致她病了一場後,臉色不但越來越暗黃,還長了不少斑。半個月前從美人坊那裡買的擦臉膏,她日日擦,均不見好,她不由得著急,難道真的是自己老了嗎?程言煥豈不是更不願意看她了?她越想越是擔憂,越是擔憂越是睡不著,導致眼下一片烏青。
“老爺。”程大夫人主動攀談。
程言煥懶懶的應一聲。
程大夫人道:“前兒,我去了朱府朱老夫人的壽宴上,見了張府的張大小姐,端重秀美,和文濤很配。”
聽此言,程言煥總算有了點反應,問道:“張府張大小姐?”
見程言煥有反應,程大夫人有了談話的興致,一五一十地將張府的情況說給程言煥聽。程言煥連連點頭,道:“張大人為官清廉,為人耿直,想必他教出女兒也是不差的。這事兒,你再跟文濤支會一聲,回頭請個媒使去問了問張府的意思。”
程大夫人當即喜道:“是,老爺。”
程大夫人本想著程言煥會留宿,卻沒想到他膳後便站起來要走。她當即溫柔挽留:“老爺。”
程言煥回頭道:“珍娘,淑蘭是美顏師,平時你多同她親近親近也挺好。”
程言煥話音一落,程大夫人一愣,當即臉臊的通紅。
待程言煥一走,她連忙返回內室,撲在鏡前,回想程言煥的話,程言煥雖說的含蓄,但意思很明瞭,就是說她不注重形象說她臉色不好,讓她找淑蘭美一美,此刻她抱著鏡子,越看自己越醜,從前用點美人坊的胭脂水米分遮一遮便可,這次她塗了厚厚的一層米分,厚的幾乎風一吹便會掉落,還遮不住眼下的烏青,甚至時間一長,越發顯得臉難看。
程大夫人直直望著鏡中的自己,“呼啦”一聲,將妝臺上所有的胭脂水米分口脂口膏之裡,掃在地上:“沒用的東西!”
“大夫人。”杜媽媽小心翼翼地喊一聲。
程大夫人氣的胸口起伏。
杜媽媽道:“你別生氣,老爺這麼說,說明他是在意你的,不然的話,他可能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
聞言,程大夫人一滯。
杜媽媽又道:“要不,就不用美人坊的東西了,奴婢也覺著這美人坊的水米分大不如從前。”
程大夫人漸漸有了反應,回想起秦姨娘、齊夫人、朱素錦等,明玉都可以讓她們那樣的人變美,她比她們資質好太多了,自然也能比她們美,那麼問題就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美人坊的胭脂水米分上,那就是美人坊的美顏能力不夠。
程大夫人問道:“洛城除了美人坊出名,還有哪家?”不要說程淑蘭美名在外,程淑蘭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可惜的是明玉死了,真是死的早了。
杜媽媽想了想,道:“大夫人,要不奴婢去燕妝買點擦臉膏回來,給你試試?”
“燕妝?”程大夫人聽也沒聽過這個詞兒,問道:“燕妝是何物?”
杜媽媽道:“燕妝是店名,具體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就在這幾日燕妝就成了大街小巷的美談。聽說是洛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