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嚐嚐紅燒魚了。
宴宴暗暗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白竹高興得抿唇微笑。
白竹的提議,張鳴曦自然是無有不從的。
別說白竹只是想吃魚,就算是再貴重的山珍海味,他也會想方設法滿足,只要夫郎高興就好。
張鳴曦又點了一盤白麵饅頭,兩桶糯米酒,才作罷。
趁著等菜的功夫,那夥計送上來一盤鹹菜,點頭哈腰地笑道:“客官請嚐嚐我們酒樓的鹹菜,免費送的,味道絕了。整個清溪鎮,就只有我們家有,是本店活招牌呢!”
白竹和宴宴對視一眼,面色古怪地夾了一筷子鹹菜送到嘴裡慢慢嚼著,等夥計走開,倆人終於忍不住伏案大笑。
倆人知道這不是在家裡,行為舉止不可無度。
可是在這大名鼎鼎的福來酒樓,吃到他們的招牌鹹菜,實在讓人忍不住不笑。
倆人不敢放肆,把頭埋在手臂內側,笑得一抽一抽的,肩頭聳動。
張鳴曦見白竹笑得停不下來,拍了他後背一下,笑道:“傻子,夥計這麼吹捧我們家的鹹菜,不是好事嗎?有啥好笑的?”
白竹想著這樣放肆大笑到底不妥,強忍著笑意,抬起頭來,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咬著牙,板著臉,準備吃飯。
他不知道剛才大笑有沒有惹張鳴曦不高興,會不會責怪他當眾失儀。
白竹偷偷瞥了張鳴曦一眼,見他揚著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也不知道戳中了自己哪根笑神經,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
這下遭了,他本來就是抿著唇,強忍著笑的,這時正面對著張鳴曦,這一下出其不意地笑,“噗”地一下,噴了張鳴曦一臉唾沫星子。
張鳴曦反應很快,身子迅速子往後一躲,雖是如此,臉上還是濺了些唾沫。
張鳴曦皺眉望了他一眼,舉起衣袖就要擦臉。
白竹嚇壞了,被戳中的笑神經戛然而止,半個笑容僵在臉上。
他忙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掏出帕子遞給張鳴曦,侷促不安地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鳴曦見他一下子緊張了,怕他吃不好飯,接過帕子,仔細地擦乾淨臉,把帕子塞進自己懷裡。曲起手指,做了一個戳爆慄的姿勢,咬牙道:“傻子,就會傻笑!好了,笑得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