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陽陽和他的小夥伴陳嘉安朝小學部走去了。暖暖正要轉身出校門,一雙手從背後搭了上來,她心裡一毛,正想反腿踢一腳,身後就傳來了較為熟悉的女聲。
“牡丹,你在等人嗎?怎麼不去教室?”
暖暖回頭,就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這是班上最先和她打交道的幾個女生裡的一個,她心裡暗嘲自己草木皆兵。臉上卻是展露笑顏,回覆道:“我今天只是來送我弟弟上學的,家裡還有事我就不去教室了,明天我會趕早來上課的。”
“哦。這樣啊,那明天見!”
“明天見!”暖暖微笑著回了一句,揮了揮手。就轉身走出了校門。
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路順風的,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事件。暖暖不禁相信了寧先生說的那句話,如果事情沒有解決。她這一路上應該不會那麼太平。
回到家裡,她第一時間就是看陽臺,卻見男人靠在吊椅背上閉著眼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去了臥室拿了一床薄毯出來,兩手將薄毯撐開傾身向男人蓋去,將將把薄毯蓋在男人身上,她下意識地掖了一下毯角,左手就被一把抓住。
原本閉著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樣子的男人睜開了眼,目光沒有一絲茫然,像是為了證明他並沒有入睡一般,可是剛才他分明是睡著了的,書都倒了。
“我看你睡著了就給你蓋了一床薄的毯子,你不要誤會!”暖暖趕緊解釋道。
男人的目光從抓著的手上移到自己身上的毯子上,開口:“謝謝。”伴隨著這聲謝,他的手鬆開來。
暖暖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他居然也會說謝謝,看外表實在不像個常向別人道謝的人。
“還有別的事?”他抬眼看向暖暖。
暖暖立馬搖頭,轉身趿拉著拖鞋走去了自己的房間又拿了一本書出來,窩在沙發裡看起來,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直到臉頰上被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定定地注視著站在沙發前的人,腦子裡轉悠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她眨了下眼,坐起身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跟我來一下。”他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暖暖就要穿拖鞋跟上去,卻發現身上蓋著的是她之前蓋到男人身上的那件薄毯,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毯子蓋回到自己身上的。
進了臥室,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排小藥瓶子,地上那個醫生帶來的行李包也在,暖暖卻皺了眉頭。
“那個醫生呢?”沒有醫生這些成分藥效各異的藥液她哪敢碰。
“不在。”
我當然知道那個醫生不在,這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嘛,只是為什麼不把醫生叫來?暖暖心裡的疑惑還沒問出口,就被眼前一幕吸引去了目光,只見男人一雙修長的手拿著藥瓶和針筒開始調配藥液,那動作因為熟練而頗有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你自己就是醫生?”暖暖忍不住問出口。
男人動作不停,已經調配好一支藥劑了,他目光斜睨過來,瞟了暖暖一眼,嘴裡吐出兩個字:“不是。”
騙人!暖暖嘟了下嘴,她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在說謊,如若他不是醫生,又怎麼會懂這些藥理,還能給自己打針,搞得人家醫生都成打醬油的了。
之後暖暖近距離地旁觀了男人自己給自己打針的情景,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徹徹底底的在旁邊打醬油,只要擼擼衣袖,最後拿藥棉籤摁住針眼止血,然後醬油就打完了。
以為沒自己什麼事了正想回客廳去繼續悠閒地看書的暖暖下一刻因為男人說的三個字而被迫從醬油牌護士瞬間變成了勞力廚師!
沒辦法,誰叫是她攤上了這麼一個嬌貴的病號了呢!
看了一下時間,離陽陽放學還有一個小時。她就索性將晚餐一起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