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也好,我這把老骨頭便可以偷懶一下了。哈哈······”
林天鴻搖頭說道:“如此雖必能取勝,可是杜飛虎曾數次有恩於我,我不便出手。”
薛剛止住了笑容,眉頭蹙了又蹙,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崔成沉穩中仍不失以往急促的性子,擺手說道:“此事再從長計議,反正還有十日之期,先回府再說吧。霽遙對你可掛念的很,還埋怨你也不回家送她出門上轎呢!快走,快走!”
林天鴻聽崔成說到妹妹霽遙,心中一動,想起那時在家中置氣場面,此時覺得抹不開面面對,但也確實很想念她。便望向沈如月,點頭示意,隨崔成前行。
剛進崔府巍峨的大門,便聽到裡面有爽聲亮嗓的聲音喊道:“是嗎?哥哥隨成哥一同到了?還不快去迎接?哎!你們麻利點,快去沏茶,沏我留的那最好的。”接著,便看到明眉皓齒、一副幹練富貴小婦人打扮的林霽遙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後面穿紅著綠的丫環緊跟不上。
“哥哥!”、“霽遙!”激動欣喜的兄妹二人在“江山千古繡”的高大影壁前頂頭相遇。
林天鴻笑道:“妹妹比以前更好看了,就是還不知穩重。”
林霽遙幾乎喜極而泣,面上一羞,忸怩說道:“哥?你······”她忽然看到了林天鴻身後的沈如月,立時斷定了此人是誰,暗歎:“果真是個美人兒!”立時又想到了閨中密友鄭婉君,她鼻子一酸,真的要流淚了。
崔成不知妻子心思,看到她流淚了,便笑道:“你看你,高興壞了吧!還不讓哥哥進屋坐。”
林霽遙猛然變色,吼道:“你什麼你?我有什麼高興的?”轉身又風風火火地跑回去了。
這突然的變故令眾人不知該當何處了。崔成一臉的尷尬,紅了又紫,紫了又紅,本就古銅泛黑色的臉顯得有些狼狽,眼睛眨了又眨,說道:“霽遙······大哥······這······”他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還是薛剛老練會圓場,他乾笑了兩聲,說道:“夫人和舅爺兄妹情深,從小鬧得慣了,這也是情理之中,不足為奇,不足為怪,不為失禮嘛!大家別愣著了,快進去奉茶,商量對敵之策為要。”
崔成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對,對,對!霽遙就這脾氣,一會兒就沒事了。進屋,進屋,大哥、沈姑娘請。”
沈如月心思縝密,豈會不明白林霽遙所為何事?她見這崔府女主人一看到自己便遷怒於哥哥了,轉身欲往外走。
林天鴻抓住她的手,淡淡一笑,說道:“霽遙說的當然是氣話,再說崔成是我師弟,也是我的義弟,更是我的妹夫,怎麼能進門而不入呢?”
薛剛說道:“是啊!這麼親近的關係什麼時候也不能生分啊!如今咱們府上遇到這等大事,舅爺和沈姑娘都是古道熱腸的人,更不能不管啊!舅爺、沈姑娘請。”
沈如月聞言怔了片刻,隨林天鴻走進了院子。
崔成吩咐丫環:“快······請沈姑娘到老太太房中說話,那裡清靜。”
於是,四五個丫環連聲答應,又是請又是攙,擁簇著沈如月向內院走去。
崔成、薛剛、林天鴻分賓主坐在了大廳——浩然堂。丫環端來上等好茶,點燃上驅蠅提神的上等薰香,整個廳上芳香瀰漫,令人耳目清爽心神舒悅,方才尷尬一掃而光。
薛剛說道:“莊主、舅爺,先前在路上我就尋思,要應對這場決鬥還有一必勝之計。”
“噢!”崔成和林天鴻驚喜說道:“有何妙計?快說出來聽聽。”
薛剛端碗、掀蓋、吹氣,喝了一口熱茶,吐飛一片茶葉,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漕幫朱雀堂堂主武金鳳雖是女流,可武功卻不遜於杜飛虎、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