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便睜開眼,對著憂心忡忡的沙拉斯笑了笑道:“沒事,一時沒防備,沒及時收回精神力,被暗算了一下,吃了點小虧。”
沙拉斯盯著她看了一陣,這才緊了緊掌中握著的屬於她的手,半是嘆息,半是無奈道:“你太魯莽了。”
“嘿,沒事,”露西妮倒不怎麼在意自己這回的受傷,揮了揮沒被握住的那隻手道,“已經大致可以判斷這片紅須草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具體要怎麼進去,大家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露西妮一提這話,零立馬介面問道:“距離地面有多遠?”
露西妮聞言偏頭一思量,應道:“大約有個一二十米吧……具體多遠我也沒太明確的概念,反正不會超到三十米就是了。”
零點了點頭,回身比了一個手勢,便從聖光團的隊伍中走出兩人——不用零打招呼,露西妮和沙拉斯便已經退到一方,好奇地等待著零的示意將被如何執行……
只見這兩人在露西妮掏挖出的那塊巴掌大土地邊上站定,一人擺足了架勢,鼓足了全身功力,一聲大喝,重拳直下,生生砸入那片巴掌大的黑褐土地之中,砸得黑土飛濺——但自此之外,竟是沒有其它任何的變化
露西妮感覺詭異的偏了偏頭,還不待她細思索些什麼,重拳擊地的人已經退開,另外一人上得前來,蹲身伸手按在那片黑褐土壤之上,也不知他做了些什麼,只見他全身慢慢地顫動起來,顫動的頻率極有規律,一陣一陣地,就好像被精確計算過一般,隨著這人顫動的頻率越來越頻繁,黑褐的紅須草壤終於出現了變化,首先從此人掌底的位置開始,一陣陣冰霜樣的白色迅速擴散開來,隨之還有陣陣讓人難耐的嚴寒——露西妮和沙拉斯已經受不了地退了兩步,避開結了一地白霜的地面,目前只剩零還站在白霜地面之中,面色平靜地望著手下的作為。
“咔咔咔……”整個地面在露西妮及許多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迅速向下沉去——不斷下墜的土壤幾乎都被冰成冰棒,在一陣細碎而沉悶的聲響過後,零的前方便出現了一個直徑約為兩米的洞口,洞口邊沿齊整,而內裡卻是黑黝黝的,甚至還透著幾分陰森的寒氣,逼得在它四周的幾人都有一種被寒氣竄上背脊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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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巴赫城總是熱鬧地,無論大陸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只要這座城市繁雜的魔法通路系統尚在運轉,只要這座城市中諸多高位魔法師並不散去,那麼,特拉巴赫城便將持續地安穩太平——
雖然幾日前鬧過一場“寶塔風波”,但對於此地的民眾們而言,這些事都是高位者的事情,他們不適合打聽……或者可以說,也根本沒有打聽的資格……
雖然敲過了警戒鍾,並且以特拉巴赫城常任理事的職位之便大肆要求徹查“寶塔事件”,但是白狼卻並不對特拉巴赫城行政人員們的行動效率抱有任何幻想……
飄浮於城市上空的透明雲船幾乎可以算得上這座城市的另一種標誌性建築,許多人總會在休息的時候忍不住抬頭望望天上飄來移去的“魔法塔”——他們這輩子都達到不了那個高度……
此時,雲船上風景最美麗的房間,兩名介於中年與老年之間的男子正在對酌閒聊。
白狼一口灌下小半壇酒,然後叫道:“痛快”
重重砸在桌沿的酒罈一時受不住這下摔打,竟是一下子碎成了好幾段,使得壇中剩餘的酒水灑了一地,
“痛快啊,痛快,”白狼不旦沒覺可惜,反倒十分興奮道,“人生致樂莫過於此——來,塞得裡克,喝”
塞得裡克拎起自己的小酒罈,向著白狼示意了一下,然後當即一飲而盡,那股豪爽勁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