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已經受了整整五年求死不能的罪罰,還不夠嗎?
徐天進瞪他一眼,“女孩子膽子小一點,為什麼要嚇雲珏?”
徐御徵拉起她,有點氣悶的說:“別弄了,張嫂會清理!”
文珏雲低著頭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吃。”便匆匆跑出飯廳。
徐御徵不解的望著她怪異的反應。
徐天進苦心的勸著:“你看!如果冤冤相報是合理的,雲珏何必嚇成這樣?孩子,你試著站在她的立場想想,誰願意待在鬼氣陰森的地方?難得她明知道徐家曾經發生這種事,還敢住在這裡。可是,要她接受你的怨恨……未免太強人所難!放下吧!揹著這些仇恨不累嗎?”
徐御徵站起來,“我去看看她!”他要問清楚,真的嚇壞她了?
他趕在她關上門前用手撐住門板,文珏雲頹然放手。
“為什麼要躲我?”徐御徵托起她的臉問。
文珏雲只是搖頭。能怎麼說呢?說她希望他別再折騰亡者?還是替養父母求情?
不!她不配去要求他!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啊!
徐御徵在她耳邊低喃:“我說過不要躲我。”
文珏雲仰著頭,望進他衰傷的眼裡,“我沒有躲你。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害怕……”
她的話讓徐御徵寬心不少,他笑著說:“因為不瞭解才會害怕,我帶你去祠堂看看好嗎?”
“這樣好嗎?我只是個外人……”
徐御徵用一隻手指封住她的嘴,“別這麼說,你是我在乎的人。”
他的坦白讓文珏雲感動不已,孤寂的心因他的話而注人暖流。
本質上,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孤單、寂寞、無依。正因為骨子裡有著同樣的悲哀,也因此能夠進入對方的內心世界,給予撫慰。
徐御徵牽起她的手,帶她來到祠堂。這裡是文珏雲不曾來過的地方,雖然徐家的人都待她極好,但她總是外人,不好窺探人家的秘密。
祠堂裡滿滿的牌位駭著了她,徐御徵握緊她的手,給予安慰:“別怕!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不會害你的。”
文珏雲點頭壓下心底的恐懼,隨著他的腳步緩緩向前。眼前這些“人”,即使會找她報仇,她也得承下呀!
想到這裡,文珏雲昂然挺胸,勇敢的面對。
徐御徵見她不再害怕,讚賞的點頭,放下她的手,點了三炷清香,走到紅閣桌前祭拜。
“徐家先人在上,今天是你們的忌辰,只恨我晚了一步,當初陷害你們的兇手已經過世,無法親自報仇;你們如果有靈,黃泉路上千萬別放過文檜那奸人!”
他的話讓文珏雲顛躓了一下,寒意從四肢百骸竄進心裡。
他竟然上香要他們尋仇?天哪!難道這就是徐家亡魂跟養父母無法獲得解脫的原因?
恨,是多麼沉重的包袱,望著他冷寂的背影,她彷彿看到他將二百多條魂魄綁在肩上,不讓彼此都得到救贖。
不!她必須阻止他,不能讓他被恨意操縱,活在陰暗的禁錮裡。
文珏雲想也不想地就從後面抱住他,“不要這樣做!何苦讓他們跟你都不快樂呢?”
徐御徵震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勸我放手?”
文珏雲播頭,“被害的、害人的都不在人世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放過大家,讓亡魂能早日投胎轉世,而你也能卸下仇恨的包袱?”
她的話撻伐了他,他要讓她瞭解真相。
“你知道這些人曾經遭受多麼悲慘的對待嗎?我告訴你,就因為當區長有油水可撈,文檜這個小人不惜買通警察廳長,冠我徐家一個‘陰謀叛亂’的罪名。”
“那天晚上,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