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
“喂,那個誰,站住!”
任千里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就是那個經常在交易市場橫行霸道,上次還差點射傷了穆哥的周明。他當然不敢招惹這個人,當下只裝作聽不見,低著頭匆匆往前走。
“本少爺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周明身子一閃就躥到了任千里面前,他手裡拿著那張標誌性的冰藍色長弓,微微昂著下巴看著任千里,“最近妖魔躁動頻繁,在全國各地犯下不少案子,現在連四大家族都和我們同盟聯手清理那些害人的非人類,情況急,事情多,每個人都有任務,你小子怎麼還有空在這裡晃悠?”
周明說的沒錯,如今的交易市場冷冷清清的,許多覺醒者都被派遣出去做任務了,像任千里這樣每天都跑過來的覺醒者確實少見。
任千里心道你不也在這裡沒事晃悠,可是這句話卻不敢當著周明的面說出來,只好吶吶道:“我,我不是戰鬥人員。”
“沒被選中?那你不會主動點去前線當個後勤啊!”周明的語氣十分囂張欠扁,說了幾句廢話之後,他自覺時機成熟了,就對著任千里道:“本少爺肚子餓了,看在你這小子還算順眼的份上,給你一個伺候本少爺的機會,把你手裡吃的分我一半!”
“啊?”聽到這話任千里驚訝地抬起頭看他,卻見到這位慣來囂張的二代有些窘迫的臉色。
見到任千里抬起頭來看他,從來沒有當街跟人討過食的周明臊得慌,他色厲內荏地吼了一句,“看什麼看,還不快把東西給我!”
直到周明拿走他一半的食物走遠,任千里才從驚愕裡回過神了,他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被周明放入他食盒裡的幾百塊錢,內心十分複雜,“他竟然還會拿錢跟我換,我以為他肯定會直接搶的。雖然看起來跋扈又霸道,但其實也不是那麼壞。”然而看起來陽光又開朗的應天,卻差點把伊水湄掐死……
想到伊水湄,任千里握緊了手裡的食盒,快步走進異常圍剿社。
推開那扇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任千里穿過客廳,走進後面的小房間裡。
沾滿古香的拔步大床上,臉色蒼白的伊水湄和衣躺在那裡,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兩天了,然而她的脖子上那道青紫色的掐痕依舊讓人觸目驚心,身體也虛弱得彷彿隨時都要斷了生息。
任千里從食盒裡拿出一碗粥,上前扶著伊水湄喂她喝下,她現在也只能喝這些流食了。
看著伊水湄喝完粥之後輕咳著躺下,任千里心疼道:“你不去醫院真的行嗎?”
伊水湄虛弱地搖搖頭,聲音沙啞,“去醫院會讓陸爺爺知道的。他那麼喜歡應天。”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還關心他幹嘛?”任千里攥緊拳頭,低聲道:“應天差點把你掐死,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怪他?”
“誰說我不怪他?我恨死他了!”伊水湄蒼白的臉上露出又氣又恨的模樣,“我恨不得用兩隻手狠狠掐他,讓他嚐嚐窒息的滋味!”
“那你幹嘛還……”任千里有些無法理解,他疑惑地看著伊水湄。
“當時被掐著脖子,痛苦地快要死的時候,我是恨不得應天去死,可是現在危機過去,我又覺得應天肯定是有苦衷的。”伊水湄聲音沙啞,說話比平時慢了幾個度。“哎呀我怎麼這麼賤!”
伊水湄自嘲著,雖然看上去臉色蒼白,脖子那道淤青也十分嚇人,但她的眼神依然十分明亮而有活力,即使病怏怏地躺在那裡也依然給人生機勃勃的感覺,就好像身體裡有用不完的元氣,任何東西都不能將她打敗。
任千里看著這樣的伊水湄,眼睛裡也跟著泛起亮光來,他點點頭,贊同道:“確實,那天的應天太反常了。”他仔細回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情,忽然道:“對了,你記不記得,當時應天一直把手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