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一快速在腦海裡整理複雜的思緒,把快將要脫口而出的詢問給咽回去,改口道:“這樣啊。那你要仔細看一下了,到時候可以跟你的同學說一下感想。”
“啊,好的。”
手冢和他的祖父沒有再說話。
九時三十分,節目準時放映。
手冢面無表情地望著打扮怪異的兩位男性主持節目。
一位男主持脖子上掛著一條像西瓜一樣大小的蝴蝶結,蝴蝶結上面印有一些顏表情,那些顏表情看著比較滑稽惹笑。
雖然手冢並沒有被逗笑。
另一位男主持戴著一個光滑頭套,嘴巴上面貼有深棕色的大鬍子,雙手手腕帶著色彩鮮豔的彩虹色手帶。
兩位男主持默契地打配合,一位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另一位負責反駁及吐槽。手冢能聽到現在觀看的觀眾們的笑聲,似乎都被逗得鬨堂大笑。
手冢仍然在認真觀看著節目,只是他或多或少地感到迷惘。他不是覺得觀眾們的笑聲太吵,而是他根本就不明白觀眾們為什麼會開懷大笑。
主持人們說的明明只是一些很常見的場景,另一位主持人的回答他聽起來確實有一絲怪異,不太尋常,可是他覺得觀眾們不至於笑得如此厲害。
手冢不著痕跡地用著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旁邊的祖父一眼,他發現祖父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模樣,像是在看很正經的節目一樣。手冢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節目上面。
那位戴著頭套的主持人用手指扯著自己的臉頰,做出一個並不常見的表情。
“……”手冢眨了眨眼,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聽從忍足的推薦觀看這個節目。
但很快手冢就決定把節目看完。他認為忍足給他推薦肯定是有深意的,在他看完之後說不定真的可以放鬆下來。
十分鐘後節目結束,兩位男主持人在觀眾們熱烈的掌聲下鞠躬,在大幅度的鞠躬同時也不忘出難以形容的笑聲。結果觀眾們的鼓掌聲變得更大。
捉摸不透觀眾們的反應的手冢:“?”
在節目的最後電視臺終於把鏡頭移到觀眾席上,手冢粗略了看了一眼,觀眾差不多坐滿了整整五排,每排大概有十位左右。
這個節目這麼受歡迎的嗎?在手冢沉思他是不是領悟不了相聲節目的真諦時,旁邊的祖父卻突然開口。
“你感覺怎麼樣?國光。”
手冢看向表情如同剛才一樣的祖父,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有在認真看完,可是還是不太懂。”
“啊。”手冢國一頓了頓,“或許是因為你看的次數不多?每週都看的話你可能就會慢慢看懂了。”
“原來是這樣。”手冢點了點頭,認為祖父說的挺有道理的。
“國光,現在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覺吧。”
“啊。晚安,祖父。”
“晚安。”
手冢國一關上電視,以莫名有些急促的腳步上樓。
留在客廳的手冢冷靜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現在的時間仍未到十時正,祖父跑那麼快是困了嗎?可是他怎麼覺得祖父在最後走得有些著急,祖父彷佛害怕他會突然追問與那個相聲節目有關的問題一樣。
這應該是錯覺吧?手冢完成了洗漱,只留下一盞不算很亮的照明小夜燈便上樓回到房間。可能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真的能夠放鬆心情,反正回到房間的手冢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手冢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以致他被鬧鐘喚醒起床後,整個人都很恍惚。
在夢裡,他和忍足各自戴著一個黑色墨鏡,分別站在麥克風前面,像那個相聲節目的兩位主持人一樣進行表演。他說了一些在學校裡遇上的常見事情,忍足則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