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揮舞紙傘進行反駁。
手冢能夠清晰回想起來的就只有一小段片段。
夢裡的他用著平淡的語氣描述了一個在校園裡常見的情況:“有一天,小明忘記帶鉛筆,他問他的同桌小小明有鉛筆嗎?”
夢裡的他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忍足已經揮動手上的紙傘,向著上空敲打了幾下。
“誰是小明啊?而且誰又會叫做小小明?這兩個名字也太敷衍了吧,連姓氏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取名廢起的名字。”
夢裡的他好像有回了一句話,然後突然間響起很多男生的歡呼聲,以及有裁判公正地宣佈分數。但具體說了什麼,醒來後的手冢就記不清楚。
所以他是在睡覺前看過那個節目,然後因為短暫的記憶才讓他夢見這樣的難以置信的場景。只是為什麼會是忍足?
手冢嘆了口氣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果斷下床,拿著校服走出房間到旁邊的洗手間,動作俐落地換上校服和洗漱。
手冢吃了幾口麵包就拿著書包和網球袋出門。冰帝網球部早上的訓練時間不算很早,在早訓結束後甚至仍有半小時才正式上課。
這是手冢在冰帝上學的第二天。他去了社團更換運動服後準時抵達第一球場,忍足到達的時間跟他差不多。
“早安,手冢君。”
“……早。”
手冢沒有把他昨天有在看那個節目的事情告訴給忍足知道,他看著忍足的時候也有暗中調整情緒,強行把夢裡的場景給忘記掉。
網球部早上的訓練以基礎為主,在做完二十下掌上壓後分成兩人一組,一個人負責做三十下仰臥起坐,另一位則負責用手按著腳算數。
由於手冢目前不太想跟忍足有直接面對面接觸,所以他拒絕忍足的邀請,忍足沒有詢問原因很快就找到了隊友。
最後手冢意外地變成跟跡部一組。
“手冢,你先來?”
“啊。”
手冢雙手抱在胸前躺在地上。
“你做慢點也可以。”
跡部說完這句話便把手放到手冢的腳上,跡部按下來的力度不大,是如果他稍稍發力就能掙脫的力度。
對於跡部的擔憂,手冢只是回道:“我沒關係的,跡部。”
“隨便你。”
跡部沒有再開口,手冢見狀便開始了他的三十下仰臥起坐,他是以平穩的速度做完那三十下。
在完成他的部分後手冢便半蹲起身,換成跡部躺在地上。
不知為何手冢總覺得跡部的動作跟他很不一樣,看上去即使是很相似的動作也好,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可惜的是手冢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形容這種莫明其妙的感覺。
在各自完成三十下的鍛鍊後,早上的訓練乾脆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