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醫生收起嚴肅的表情,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跡部是我的部長。而且是他陪我過來,也是他建議我找你作檢查的。他當然可以知道我的身體狀況。”
醫生挑了挑眉。
“走吧,手冢君。”
即使醫生的言行舉止讓手冢感到莫名其妙,也有一些指桑罵槐的感覺也好,比起之前讓他等好幾天才有結果的醫生來說,跡部介紹的醫生在完成檢查過後,幾乎是在頃刻間就得出初步的診斷結果。
在走出房間以後,手冢自然地坐在跡部旁邊,並且拿回自己的書包。
“手冢君,你左邊肩膀的骨頭確實是受過傷,但傷勢不算很嚴重,肌肉受到的傷害反而是更大。”坐在他和跡部對面的醫生頓了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恢復得很不錯,肌肉裡面的紅腫發炎也在慢慢康復。骨頭雖然不會那麼快痊癒,但情況很理想,不用多久就會康復了。”
“那我可以繼續使用左手來打網球嗎?”
“可以,但暫時一天不能打超過七局。假如打到搶七局,你就得換成右手。”
“醫生,我要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到很長時間嗎?”手冢再次追問。
“算不上很久,大概半年至一年左右,具體時間要看你的康復進度理不理想。”
手冢聽後暗自在心裡舒了口氣,半年至一年那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他平時多注意一些沒有問題。
然而醫生下一句話卻讓手冢感到意外。
“跡部君,有時候你可以多注意一下手冢君。”
手冢:“?”
跡部在醫生跟手冢講述檢查結果的時候,始終保持沉默,坐在手冢旁邊一言不發地聆聽著。直到醫生把話題扯到他身上:“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說一下我看到的事情。很多人在面對自己熱愛的事物時總是會不自覺地付出所有。我不是說這樣不可以,而是比起熱愛的事情,更重要的應該是先珍惜自己,之後才去向著所熱愛的方向前行。”
手冢總覺得醫生是在暗示些什麼,他不是跡部,所以他聽不出醫生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單從字面上拆解的話就是不要為了打網球而忽略自己的身體,強撐著的話情況肯定會變得越來越糟。
跡部或許也是在思考醫生在回答中的含意,因為在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跡部這樣回答。
“手冢是本大爺的部員,也是同伴。本大爺自然會照看,不勞你費心。”
醫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就太好了呢,跡部君。”
醫生又把目光放回到手冢身上。
“對了,手冢君,剛才拍的片子要三天後才有正式的檢驗報告。報告的內容會跟我剛才說的差不多。”
“啊,報告的話我可能要週六或者週末才能過來拿,醫生。”由明天開始將會連續進行五天比賽,放學的時間會比較慢,他由東京趕到九州,這樣一來一回的話時間不太足夠。
“沒關係哦,結果出來的話我就交給跡部君。之後就由他轉交給你吧,手冢君。”
手冢剛想回答就聽到跡部同意,他悄悄打量了一下跡部的神情後也沒有再拒絕。
在離開房間之前,醫生給手冢示範了一套動作,說這套動作能幫助康復。在肌肉繃緊的時候,醫生也建議這樣做來放鬆肌肉。
手冢把這套動作記下來並打算在回家後嘗試一番,當作是放鬆肌肉的半拉伸動作。
手冢背上書包與跡部一同離開,在他看到付款帳單的時候很是錯愕,醫院只是收了他普通的診症費,其餘的費用都一律沒有收取。
手冢想要乘升降機再上去找醫生問個明白,又或者讓他重新簽名再開一個帳單,卻被跡部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