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豫州和司隸而已,兵力不到二十萬,而魏公兵馬已達三十五萬,又兵甲精良,揮師南下,攻克許都,只在旦夕之間耳。”
劉協一動不動,靜靜的聽完董承一連串語氣激動的彙報,臉色平靜如水,許久,才從酒盤之上取起酒樽,自斟了一樽美酒,慢慢的品味著。
直到一樽酒慢慢飲盡,劉協才微微笑道:“好酒,朕等了好久……”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劉協眼中竟然笑得微微淌淚。
抬起頭來,望著滿眼的奼紫嫣紅的菊花,劉協眼中一片清明,深深的、貪婪的吸了一口花香,這才緩緩說道:“御兄若攻克許都,朕將何以封之?”
董承自然是沒辦法給出答案的,公孫白封為異姓國公已是破戒了,再下來就是封異姓王了。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又舒展開來:“先封他為魏王,待他替朕掃平天下,四海清平之時,再封他為燕王,為朕鎮守北地,抵禦蠻夷,燕王之位,世襲罔替,子子孫孫永享富貴……”
劉協的眼中流露著興奮和喜悅的光芒,對未來充滿憧憬。
突然,他又轉過身來,對董承笑道:“不若,我給御兄賜國姓為劉如何?不妥,似乎不妥……”
董承滿臉的無語,有心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
許都,城西大街。
落葉繽紛,漫天飛舞,大街的地面上也到處鋪滿了積葉,隨著秋風呼啦啦的到處亂竄。
叩嗒嗒~
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數名身著黑甲的騎士縱馬奔來,衣甲和頭盔上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那馬大口噴著粗氣,顯然是自遠途而來。
只聽希聿聿一聲馬嘶,那幾名騎士在一座大宅院之前停了下來。
這座宅院飛簷走壁,氣勢恢宏,成為城西大街的一道最亮麗和輝煌的風景。
紅漆的大門之上,寬大的橫匾上“魯公府”三個鎏金的大字顯得各位引人注目。
魯公曹操,這個名字足以令天下任何諸侯都忌憚幾分,包括當今天子,甚至曾經包括魏公公孫白。
坐擁中原五州膏腴之地,曹操的實力曾經在天下人的眼中其實已勝於北地稱雄的公孫白,只是如今的事實證實並非如此。
國公府後園,一座金碧輝煌的亭臺之內,曹操正和程昱兩人在對弈,賈詡在旁觀戰,除了啪啪的棋子聲,非常安靜。
不知下了多久,曹操突然放下棋子,端起身旁斟滿了酒的酒樽,一飲而盡,這才緩聲說道:“棋勢如此,仲德還能力挽狂瀾否?”
棋盤上的局勢,曹操的黑棋完全壓制了程昱的白棋,勝利已隱然在望,然而曹操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的神色。
程昱思慮了許久,手上一顆白子懸在空中,就是放不下去。
曹操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又望向旁邊的賈詡,充滿希冀。
賈詡微微嘆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熱酒一飲而盡,細細的咂了咂嘴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明公當年,卒不過萬,將不過百,馬不過千,官職不過校尉而已,尚能席捲天下,如今甲兵二十萬,千乘如雲,萬騎如雨,官拜丞相,爵封國公,豈可為一時之挫折而灰心喪氣?”
一向以謀己為首任的毒士賈詡,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誠沒人知道,但是這句話對於迷茫之中的曹操,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曹操眼中的神色逐漸亮了起來,神色一肅,充滿感激的對賈詡施禮道:“多謝先生指點,是曹某糊塗了,哈哈哈……”
賈詡也哈哈一笑,急忙提起酒壺給曹操斟滿酒,又替自己斟上,舉樽恭敬的說道:“賈詡敬魯公!”
這時一旁的程昱也緩過神來,三人連連對飲了幾樽酒,沒有繼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