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按慣例問完學校就該互相給個臺階握手言和了,為什麼打我?
來不及問,靳陽追著上去朝著李洹的臉又是一拳,罵道:&ldo;別說長春地院了,你就是我親學弟,我現在也要走揍你!&rdo;
看到薩楚拉的模樣,靳陽根本不顧什麼同行的情誼了,一拳又一拳的接連往李洹身上砸。
李洹躲過了大半,可仍然捱了不少,還毫無反手之力。
其他跟著他來的人要上來幫忙,李洹發覺自己落了下風,今天帶不走剩下的化石之後,當機立斷,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吐出口中的血,高聲喊:&ldo;帶著恐龍頭跑!趕緊的!別管我!&rdo;
幾個人定在原地,不知如何取捨。
李洹是廳。長的兒子,他要是真被打出個好歹來可咋整啊?
&ldo;聽不懂人話嗎你們?帶恐龍頭走,開車走!!&rdo;
李洹這會兒倒也不躲了,死死扒著靳陽衣服,不要命的笑了起來。
&ldo;打我呀?&rdo;
靳陽毫不猶豫,朝著這張前奏的臉上去就是一拳。
礦工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到跟前了,再不走真的誰都走不了,文化局的一狠心就丟下李洹跑上了車,車裡帶著砍下來的一顆恐龍頭骨,狠踩油門絕塵而去。
靳陽見狀推開李洹要上車去追,誰料這混帳東西滿臉是血,雙手緊緊的抓著他,指甲快要陷入靳陽胳膊的皮肉裡。
&ldo;你要上哪去?怎麼不打了?打啊?&rdo;
被他這麼一拖,倒是徹底追不上了,靳陽轉過身氣的昏了頭。
說話間二人就又滾做了一團,李洹脾氣大,可惜身體素質不行,一直都處在被單方面毆打的情形之下,還不知道在哪塊石頭上磕掉了一顆牙。
薩楚拉看文化局的人走了,從化石的警戒線裡跑了出來,緊緊拽住靳陽的手,把他從李洹身邊拖了開來。
從後抱住他,在他耳邊不住的說:&ldo;好了好了,冷靜點,別衝動!隊裡的人來了,他跑不了!&rdo;
喘著粗氣,靳陽漸漸冷靜了下來,礦工們也走到了跟前,跟在礦工旁邊的還有地質隊的劉隊長。
劉隊長看到眼前的場景,親自拉的警戒線被扯在地上,那麼完整的化石被砍了一顆腦袋,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李洹看礦工們來了也不怕,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往草地裡吐了一口血沫子。
因為掉了一顆牙,開口走風漏氣的說。
&ldo;劉隊長,你們地質隊的人把我打了,怎麼辦吧?&rdo;
劉隊長在呼盟有些年頭,和這個李洹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的背景,也知道這人難纏,捂著胸口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
用盡了生平最後的修養,指著身後的化石說:&ldo;靳陽我們隊裡會處分,但文化局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rdo;
&ldo;這我可做不了主,不如您給我們單位發個函吧?&rdo;
劉隊長一聽這話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揍他幾下。
什麼叫發個函?
發個函就是平級單位進行溝通,但既然是平級單位,一旦有了爭執,就是發八十個函都沒有用。
頭骨再想要回來就難了。
劉隊長還是抬了抬手,招呼了幾個礦工,說:&ldo;把文化局的同志送回去。&rdo;
礦工們走上去,動作生硬的把人抬了起來,朝著一輛文化局沒有開走的車走去。
在路過靳陽的時候,李洹這人挑起眉毛,記仇兩個字已經寫滿了雙眼,冷哼:&ldo;靳陽是吧?你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