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
“以後不許喝酒,下場你該懂的。”
秋逸從善如流地點頭,衝他揮了揮手。
走吧,走吧,哪怕到最後一刻,他都不知道要吩咐一句“秋,別和那男人來往”。
於是,在喬言來看望時,她多了些許笑容。
莫景深不管她,她更要給自己找樂子。
一點報復後的洋洋自得,是她一切歡樂的源頭。
但,又不僅如此。
喬言若是願意,哪怕冷著一張臉,仍能哄得人高興好半天。
工作之外,他於任何事都可用笨拙二字形容。
她便在這其中,嗅到純粹的樂。
出院當天,是國慶長假最後一天。
莫景深一早來過電話,忙著工作沒時間來接她。
秋逸只是冷冷一哼,這樣的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喬言來時,將她攬去身後,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秋逸只閒逸地看著,沒有要插手的打算。
整理手提包的時候,秋逸坐到床邊,抬頭看他,一臉促狹的笑意。
“若是當時死了也就算了,不必麻煩喬總跑來跑去,也不必麻煩喬總忙前忙後。”
喬言動作一滯,彷彿細細消化這一句。
手中的東西掉落在被單上,他一把攬過秋逸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
“說什麼傻話?”
彼此的氣息那麼近,秋逸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殊的氣息。
他的唇那麼近,只要一仰頭,順著他力氣前往,立刻便能貼到。
他的眼神第一次渙散,看著她,氣息微喘。
手彷彿有了意識,攬上他的後腦,要讓他的眼盯向自己,從向來深邃的眼底看出點不同的況味。
喬言被奪主動權,攬在她腰上的手加重兩分。
唇瓣翕動,那不過一公分的距離,他彷彿要走千萬年。
吻上去,沉下去,屍骨無存地陷進去。
偏偏門開了。
“咳咳……”
安顏扶著門,差點因心臟過荷跳動而暈倒。
眼前的豔景多看一眼便是折壽,抱得緊緊的兩人,一邊是秋逸,一邊竟然是——
她一陣陣抽氣,這下完了,看到這麼機密的事,這喬總還不殺她滅口?
秋逸動作頗大的推開喬言,慌忙中不停理著頭髮。
眼睛掠過安顏的那張臉,又滿是責怪地看了眼喬言。
他像是慣於做壞事的小孩,整理整理衣服,便一臉恬不知恥地看著她笑。
——等等!
喬言在——笑?
那樣嘴角上揚出的完美弧度,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四周和風陣陣。
不是笑,又是什麼?
喬言更是出人意料地用手背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語氣輕到像是哄騙。
“走吧。”
路上,秋逸整個人都處於當機狀態,被安顏扶著,往東往西全憑她說了算。
安顏一瞥喬言,在秋逸胳膊上狠狠一扭,“和你家莫景深分手了?”
“……”好像還沒有。
“不分手你就和喬言走這麼近,秋美人你這是腳踏兩條船,放古代你這是要進豬籠的!”
“……”
喬言走在前面,隔著至少十米的距離,此刻竟然轉頭看了一眼安顏。
那盡露的殺氣,讓安顏一退幾步,就差躲在秋逸身後瑟瑟發抖。
她湊近秋逸耳邊警告,“離他遠點兒,我可查到他在香港有一堆風流軼事,他那種鑽石王老五,就想著找年輕小姑娘玩玩,一旦上手也就會扔了。”
秋逸倒沒料到,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