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深的臉。
“我們就這樣,聊天、吃飯、喝茶、逛街、做‘愛……這樣就足夠,你為什麼還要不滿意,想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握緊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怎麼會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我第一次存有和人共度餘生的衝動,你卻毫不遲疑地潑下一盆冷水,告訴我,這是我的一廂情願,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莫景深簡直氣惱,從未想過,有一天他這一方不存問題後,竟會由另一方提出異議,屬於他男性的自尊心,第一次燃燒的旺盛。
秋遙坐起身來,繞著胳膊陷入他的懷中,唇唇淺淺摩挲著他的喉結。
“景深,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人的故事嗎?”
“記得,可我和他不同,我不會愛上你妹妹,更不會背叛你——連同身體都不會。”
她呵呵幾聲輕笑,“我與他很早就認識,是十八歲還是十九歲來著……那時,追我的男生成群結隊地站在教室外等,我卻只看上了偶然匆匆路過的他。
“我們愛了這麼多年,愛的這麼深,卻不過是因為我那低微粗鄙的妹妹,就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他說他還愛我,說他不過是對我妹妹有某種割不斷的憐憫……簡直是放屁,他那不過是一種變相的開脫,強迫自己相信不是由他背叛的這段愛情,其實他那心裡,早就不只有一個我了。
“這就是愛情,景深,你想要的愛情就是這樣的噁心。可如果我們只用身體來愛,就不會有悲傷,不會有痛苦,只有快樂,快樂,你懂嗎?”
指尖纖長,掃過她及腰的長髮,一寸寸細心地梳理,他略顯悲哀地苦笑笑,“我不懂。”
又一次見面,是在秋遙狠狠的掌摑聲中開場的。
莫景深正和一位妙齡女郎在舞池中大跳熱舞,她穿著火辣,身材豐滿,拿挺翹的臀挑逗地擦著身後男人的禁地。
秋遙出奇的暴躁,差點砸了這家高階會館,死死抓著那女人的頭髮,發怒的獅子般將她往牆上撞。
莫景深過來拉架,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四周喝倒彩看好戲的男人女人一齊起鬨,他紅著眼睛壓低嗓子衝她吼著。
“你發什麼瘋?”
秋遙一怔,繼而大哭起來,指著他的鼻尖破口大罵,“莫景深你這個騙子,我蠢到家了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莫景深亦是一愣,望著她臉上掛下的兩條銀線已經亂了陣腳,拉著她的胳膊道:“走吧走吧,回我那裡再說。”
“我不要,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就別想走離一步!”她揮手指著剛剛的那位辣女,“你和她做過愛沒?”
“秋,你別這樣,回去再說行不行?”
“你回答我,你和她做過愛沒有!”
眾人吹著口哨,嬉笑成一片,有人連連喊著,“做過了,我就在他們隔壁一直聽著呢,你男朋友叫得很大聲哦!”
“這女的也不賴,我聽見她說還要還要呢!”
莫景深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一來二去的羞辱,他漲紅了臉,侷促不安地看著越哭越大聲的秋遙。
“回去說行不行?”
秋遙卻一甩長髮,起腳奔走前大聲哭喊,“莫景深,我們完了!”
莫景深很快地追到了哭成淚人的女人,不顧一切地將她鎖緊懷中,哪怕她用盡全身的蠻力敲打他,用一切惡毒的言語凌遲他,他都不曾放開這個擁抱。
直到她累了,委屈地陷在他的懷中哭泣,他方才打橫將她抱去車內,急切熱烈地吻她。
長吻一完,兩人具是急喘,她囁嚅著,混著口中溼黏的水聲,撩人心底的發癢。
“這幾天為什麼不來找我,你和她……有沒有過?”她又開始哭,“為什麼連你都要這樣對我。”
莫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