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總共五六個服務員,個個喜上眉梢,“謝謝蕭總!”
這些大老闆,在服務員眼裡簡直就是送財神,別看蕭硯冷冰冰不近人情,每到逢年過節,贏了彩頭總要分一些給他們,從來不吝嗇的。
蘇玉琢看著蕭硯揮金如土的樣子,心有滋味百種,這個社會,財富分配就這麼不均衡,貧窮的人飢不果腹,富裕的人油水外流。
蕭愛拿了蕭硯的錢,又湊去賀際帆跟前:“際帆哥哥,今天除夕,你還沒給我壓歲錢呢!”
“現在想起來我是際帆哥哥了?剛才誰拿白眼翻我呢?”賀際帆叼著煙,眯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眼看我面前的錢越來越少,你也不替哥哥我心疼心疼。”
“我自然是心疼你的,萬一待會兒這些錢你沒輸完,往回帶多累,不如我幫你拿一點。”蕭愛蹲在賀際帆腿邊,下巴擱在桌面,眨巴這兩隻眼無辜地看著他。
蕭愛的長相,在男人眼裡不算頂尖的美,既不驚豔又不清純,卻圓圓的很是可愛,尤其拿那樣又大又圓的眼睛看人,能把人一顆心看化了。
賀際帆哭笑不得,“你還真是為我考慮。”
……
蕭愛轉了一圈,滿載而歸,小財迷似的喜滋滋抱著塞得鼓鼓的包,招呼蘇玉琢:“快十一點了,我們回去吧。”
“哦。”蘇玉琢起身,準備跟她回去。
蕭愛說:“明晚咱們約上小魚一塊去逛街吧,我早就看上個包,可以買了。”
這時,蕭硯隨手指了下旁邊一位青年,“你來替我。”
青年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鼻子:“我?”
蕭硯起身,拿起手邊的車鑰匙與煙盒打火機,“這些都歸你,輸贏也都是你的。”
他面前那些,少說也有十幾萬,更別提那些因為放不下而被保管起來的,青年面有喜色:“那我佔了三哥好大便宜。”
“都是贏來的,隨你玩。”蕭硯說這句話時,伸手從桌上拿走幾疊:“這些我拿走。”
青年自然不會有意見。
賀際帆沒想到他走這麼早,衝他背影喊了聲:“不玩兒啦?”
蕭硯沒回頭,只擺了擺手。
從包廂出來,他將臨走拿的錢塞進蘇玉琢手裡。
蘇玉琢不解,看向他。
蕭硯神色未變,淡淡說:“壓歲錢,明晚跟小愛逛街,給自己買點喜歡的。”
蕭愛哼著小曲兒走在前頭,蘇玉琢與蕭硯並肩跟在後面。
她目光落在蕭硯塞過來的那摞錢上,油然失笑:“第一次聽說丈夫給老婆壓歲錢。”
“往後每年我都給你,習慣了,就不稀奇了。”蕭硯說得平淡。
蘇玉琢卻聽得不是滋味,過了會兒,她笑:“世事無常,將來怎樣,誰又說得準?”
“事在人為,只要你想,就可以。”蕭硯的話意味深長。
蘇玉琢聽不懂,也不敢聽懂。
她笑了笑,說:“你今晚手氣正好,怎麼不打了?”
“夫人都來接我了,我怎好繼續留下。”蕭硯點了點菸灰,表情帶上幾分輕鬆,那雙冷冽的眸子,透著幾分春天來時,冰雪融化後顯露出的撩人春色。
“……”蘇玉琢撇開眼,心跳有些快,把手裡的錢塞進包裡:“壓歲錢我先收下了。”
她的模樣,落在蕭硯眼裡像極了羞澀。
他笑了一笑,伸手將人帶進懷裡,“回去吧。”
來時蘇玉琢坐蕭愛的車,回去她坐了蕭硯的車。
一路上,蘇玉琢都感覺今晚車內氣氛怪怪的,她怎麼坐都不對,第四次換坐姿後,蕭硯開腔:“不舒服?”
“沒有。”蘇玉琢立馬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