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近……”
說到這,同事神情變得小心謹慎起來,湊近蘇玉琢,下巴墊在隔斷上小聲說:“小蕭總上位後提拔了許多骨幹,都被那幾位董事挑毛病排擠得快要待不下去,我看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見蘇玉琢聽得認真,同事笑笑:“你剛來,不知道這些正常,待個一年半載,你就能看清公司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局勢。”
蘇玉琢一時無話。
過了會兒,問同事:“蕭總任期還有多久?”
“到十月份,算起來也就三個多月吧,到時候是四年一度的換屆選舉大會,所有員工和高層都得參加,還會有媒體跟蹤報道。”
“聽起來很嚴肅。”蘇玉琢手指搭在鍵盤兩側沒動,嘴邊的笑依然很淡,眼睛卻是沒有焦點地落在同事臉上,像在想著什麼事。
“當然嚴肅,到時候進場要嚴格把關,到處都是巡邏的保安,除了公司的人,相關部門的領導也會來人坐鎮,畢竟是大企業,直接影響財政收入,每年上面有關經濟方面的會,我們董事長都要出席的……”
“我是進了公司快六年了才有幸參加過一次,你算是來著了。”
同事說完,坐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蘇玉琢卻遲遲沒能找回原先的工作狀態,那場婚外情,不是姐姐一人的錯,可為什麼罪過卻都讓她一個人承擔了,甚至丟了命,而另外一個,不但逃過道德的譴責,還步步高昇,事業得意?
這多不公平。
蘇玉琢緩緩收緊手指,手背肌膚繃得沒有一絲細紋。
十一點十五分,同事伸個懶腰,打著哈氣含糊不清地跟蘇玉琢說:“去食堂吃飯吧。”
蕭氏有專門的員工餐廳,佔據一整層樓,裝修和大廚的廚藝都堪比星級酒店,蘇玉琢喜靜,端著托盤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同事跟著過來。
蘇玉琢工作上雖用心,卻不愛出頭冒尖,同事混職場多年,看得出她不是以退為進的招數,而是真不在意,於是對這個淡然處世的小丫頭很有好感。
餐廳人聲鼎沸,不知怎地,忽然就安靜了。
同事扭頭看過去,而後眼睛一亮,正是他們那位逢人三分笑的大蕭總。
“兩位蕭總,也就大蕭總經常來餐廳跟我們一塊吃飯,一點架子都沒,不像小蕭總,跟個神仙似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蘇玉琢聽著,心底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覺。
蕭承就是個偽君子,明明是輕浮浪蕩又沒擔當的男人,偏偏把自己偽裝得多高尚一般。
“不可褻玩?”蘇玉琢意味不明地說:“你的意思是大蕭總就可褻玩?你玩過?”
同事一愣。
很快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呢?誰褻玩過了?”又驚奇地看著蘇玉琢:“以前我說什麼,你都只聽著,從不跟著議論,怎麼今天我說了兩回大蕭總,你都這麼激動?不會是看上我們大蕭總了吧?”
“不過你可死心啊,人家是有老婆的,還有兒子。”
“你想多了。”蘇玉琢垂著頭,從容夾菜往嘴裡放,吃完了才說下半句:“看你這麼喜歡大蕭總,故意逗你。”
同事眼神狐疑:“是嗎?”
蘇玉琢卻沒再說什麼,只很無趣地“嗯”了一聲。
她進公司這大半個月,不止聽一個人說起蕭承和蕭硯,聽得出來,蕭硯很有集團發展戰略上的眼光和手腕,而蕭承,更得人心。
就如古代皇帝,一個謀略熱血,開疆擴土,無往不勝,一個以仁治國,善待百姓,走群眾路線,這樣兩個帝王,百姓自然會更愛戴後者。
蘇玉琢一直以為蕭承私生活不檢點,在公司裡不會有人氣,沒想到事實恰恰相反。
下班後,蘇玉琢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