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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源更是一頭霧水,誰會這麼無聊,做這種事?
“那人叫什麼?長什麼樣?”
“叫什麼不知道,長相……個子不高,很瘦,濃眉大眼的……”傭人描述得語焉不詳,又道:“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不該財迷心竅幫外人做這種事,但我真的沒有偷拿錢,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求先生放我一馬,我可以把這幾個月的工錢都還給你,這個月我也不要工資,甚至那個男人給我的錢我也可以不要……”
有人敢傷害陶蓁,季思源哪裡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那個男人給我約出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搗鬼!”
“我沒有他的號碼,每次都是他來找我……”傭人小聲說。
“那你想進監獄裡待幾年?我知道你沒拿錢,但我說你拿了,你就拿了。”
傭人:“……”
……
對於外面這一切,陶蓁渾然不知。
她知道每次行房季思源都戴了套,但她也清楚,戴套並不能百分百避孕,雖說懷孕小,但也絕對無可能。
她現在舉步維艱,萬一東窗事發,她在季家的地位一定不保,所以她必須生下這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
醫生說她子宮壁太薄,不留神就可能流產,所以之後的幾天,她過得小心翼翼,就連下個樓,都是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挪。
可即便如此,在十二月底,胎兒快要滿兩個月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那天早上,陶蓁一睜眼就看見窗簾上映出來的昏沉沉的光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九點鐘,這個點外面還這樣昏,可見是個差天氣,心情跟著變得沉重,季思源早已經出了門,陶蓁起床洗完漱剛下樓,負責收拾臥室的傭人就上樓去了。
“站住。”陶蓁忽地喊住她。
傭人收回邁上第一層臺階的腳,轉身恭敬地低頭:“太太有什麼吩咐?”
“這段時間怎麼都是你負責臥室衛生?還有一個人呢?”陶蓁皺著眉,端著女主人的高傲:“又請假了?怎麼都沒人跟我說?”
“她辭職了。”傭人如實回,“這件事先生知道。”
陶蓁眉頭皺得更緊,若有所思片刻,擺了擺手:“忙你的去吧。”
因為想著事,她一時忘了自己走到隔斷那邊,那裡放了把鐵藝椅,一轉身撞了上去,險些摔倒,驚嚇之餘隔著椅背去撐椅面,想借此穩住身形,腹部卻正好抵在椅背邊沿。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緣故,她感覺到腹部一陣鈍鈍的疼。
“太太你沒事吧?”旁邊的傭人都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她。
陶蓁自己也很害怕,越是害怕,肚子的疼似乎越明顯。
“快去叫老李把車開過來!”她語氣緊迫,傭人不敢耽擱,趕緊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走前,陶蓁說:“先別告訴先生,我不想他擔心。”
傭人自是點頭應下。
到醫院一番折騰,醫生看著她拍的片子,語氣算和善:“沒什麼問題,下次小心點。”
“真的沒問題嗎?可我肚子在痛……”
“你太緊張了,導致腸痙攣。”醫生說:“放鬆點,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醫生。”陶蓁這才放下心來。
從門診部出來,陶蓁正要給老李打電話叫他把車開過來,外面冷得很,她一步路都不想多走,只是還沒來得及撥號,一輛黑色賓利雅緻緩緩停在她面前的臺階下,老李下車給她拉開車門。
他穿著灰綠色的羽絨服,帶著口罩與帽子,捂得只剩兩隻眼睛,眼皮耷拉著,沒有正視陶蓁。
陶蓁看了眼老李全副武裝的樣子,奇怪他坐在車裡還戴口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