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琢的掃蕩來的東西拎進去。
蘇玉琢看了眼院子,這段時間經過父親的勤勤懇懇開墾,菜地初現雛形,雞舍已經蓋好了,就等著春天一到,徹底變身成農場。
她是有些惋惜的。
原本園林式庭院風格就很好,閒時散散步,或者坐在院中喝喝茶都挺不錯,她覺得蕭硯太縱著父親了,只要他反對,父親也不好強行把人院子改了。
也知道他這麼縱容父親,是因為她。
說到底,蕭硯縱容的是蘇玉琢。
“蕭硯。”蘇玉琢總是喜歡連名帶姓地叫他。
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格外悅耳。
蕭硯視線看過來,沒吱聲,似在等她後面的話。
“沒事。”蘇玉琢笑,她的正面線條偏向柔和,不像側面線條那樣鋒利冷漠,給人敦厚溫婉的感覺,一雙美目清亮,“我就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京城風大又冷。
蕭硯笑得越發溫柔,把蘇玉琢羽絨服上的兜帽拉緊一點。
他說什麼,都表達在行為上。
……
午飯後,蕭硯出門去公司,蘇玉琢睡了個午覺,蘇父沒有午覺的習慣,又在院子裡搗鼓他的小菜園子。
兩點多,蘇玉琢醒來,先去了趟宋羨魚那兒,然後去景家老宅。
這個點正是忙的時候,家裡人不多,就景老夫人和聞人喜在家帶孩子,景逸前兩天回了趟部隊,那邊好像有什麼事需要他過去。
“小姐回來啦。”傭人笑著問候,“老夫人和二夫人都在房裡照顧斯祜小少爺呢,我過去說一聲?”
蘇玉琢微笑頷首,“不用,我自己上去,你忙吧。”
上樓,到門口,聽見景老夫人開心的聲音:“瞧瞧咱們祜祜長得,跟老二多像?”
“老二也算是兒女雙全了,以後我也能安心地走了。”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以後祜祜長大了還要給奶奶生曾孫子呢。”聞人喜聲音溫柔質樸,“祜祜,你說是不是呀?”
“哈哈,我哪裡能等那麼久,我呀,就看著家裡這幾個小的結了婚,生了子,也就心滿意足了,不能太貪心。”景老夫人語氣豁達。
蘇玉琢叩了下門。
等裡面傳來老人一聲:“進來。”蘇玉琢才推開門進去。
看見她,聞人喜視線落在她肚子上,笑說:“有身子了怎麼不在家歇著?”
“上午去商場,給祜祜買了幾件衣服。”蘇玉琢把袋子放在沙發旁的地上。
大床旁邊放著張小床,窗簾布層拉開,紗層合嚴,陽光朦朧照進來,房間光線亮而不刺眼。
聞人喜穿著寬鬆家居服,正在給孩子餵奶,招手叫蘇玉琢過去坐,一面道:“祜祜衣服不少了,下次可別再買。”
蘇玉琢在床腳踏上坐下,“我這是第一回 買。”
景老夫人道:“聽說你一到晚上就不安穩,白天怎麼不多睡會兒?”
蘇玉琢:“剛睡過來的。”
景老夫人:“現在沒什麼不適吧?”
蘇玉琢搖頭:“沒有,白天挺好的。”頓了頓,“爸什麼時候回來?”
聞人喜說:“要再過幾日,不過他說會回來過年。”
閒聊了一陣,景老夫人拉住蘇玉琢的手,“有件事,我一直想提,又不知怎麼開口……”
“什麼事?”蘇玉琢笑容平靜,心裡卻在猜測老人忽然這麼語重心長,是想說什麼,好像沒什麼值得老人這般沉重的。
轉而想起不久前,父親跟她提過的一件事,蘇父問她要不要把姓給改了。
當時景家這邊沒跟蘇玉琢說這件事,蘇父也只是順嘴一提,她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