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特殊事件,肖婕不會忽然提起來。
“聽說你要訂婚,他跑酒吧差點把自己喝死過去了,在醫院躺好幾天。”肖婕雙頰泛紅,“你還不知道吧,那傢伙可惦記你好久了。”
顧欣顏驚訝,也不信,“不能吧,我跟他只是朋友。”
“怎麼不能?不信你打電話問問顧情長,陳出新身邊要好的哥們,你不也認識?兩人一塊在酒吧被人抬出來,顧情長還好,就是醉了,陳出新那個慫貨,酒精中毒……”
肖婕說著,眯起雙眼看向江逐浪,“我們欣顏惦記的人多著呢,你可要對她好,不然分分鐘甩了你!”
顧欣顏沒仔細聽肖婕後面的話。
江逐浪也沒聽。
他看向顧欣顏,見她神色微怔,抬手覆上她的手背。
手掌與虎口的繭子觸感粗糙,顧欣顏轉頭看了他一眼,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她知道江逐浪其實有察覺的。
那日顧情長登門,那麼反常的表現,江逐浪是個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來,只是他不問,她也不說。
肖婕的意思,是陳出新得知顧欣顏要訂婚,一時傷心跑去酒吧買醉,顧情長陪著她,可事實,或許截然相反。
顧欣顏沉默許久,問肖婕:“那陳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昨天剛出院。”肖婕道:“我開車路過醫院門口,正好撞見了,一臉的菜色,估計這幾天遭了不少罪。”
顧欣顏點點頭,垂下睫毛。
當著江逐浪的面,終究問不出顧情長如何的話。
但眉間的擔憂,緩緩流露。
“那姓顧的呢?沒死吧?”
這句話是江逐浪問的。
顧欣顏一怔,抬眸去瞅他,後者並沒有看向顧欣顏,神色十分淡然,彷彿剛才問的只是個普通人。
“他呀,不清楚。”肖婕跟顧情長並不熟,道:“應該沒事吧,聽說兩人被抬出酒吧,就陳出新了進醫院搶救。”
……
飯後,兩撥人分開。
江逐浪去開車,顧欣顏站在門口等,炙熱的陽光灑在地磚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上車了。”江逐浪降下車窗,叫了聲發呆的顧欣顏。
顧欣顏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內冷氣剛開,還很悶熱,耳邊,江逐浪說下午帶她看拉力賽,顧欣顏懵懂地點著頭,心思明顯不在江逐浪的話上。
車子忽然停下。
顧欣顏回神,看了眼車窗外綠油油的芭蕉葉子,而後扭頭望著江逐浪:“怎麼不走了?”
江逐浪定定注視她,劍眉微蹙,似不悅,又似在思索著什麼。
顧欣顏在他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她承認,聽了肖婕的話,她有些擔心顧情長。
“不是要去看拉力賽?幾點開始?”
她想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江逐浪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隨意地搭著扶手,看了顧欣顏許久,輕嘆一聲,“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
顧欣顏抿著唇,不出聲。
“不問問,你這一下午都不會安心,人在我這,心卻不在,我也不舒服。”江逐浪說話時,臉上透著彆扭和不情願。
顧欣顏說不出自己什麼心情,這個男人平時沒個正形,但關鍵時候,很靠得住,總為她著想。
在飯桌上,他問肖婕的那句話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顧欣顏知道,他是為她問的。
“不許跟他說太多,給你十秒鐘時間。”江逐浪語氣不容商量,明明是為顧欣顏做出讓步,聽起來倒像是在為難她。
顧欣顏默了片刻,拿起江逐浪搭著扶手的那隻大手,兩隻手攥住。
又問了一遍先前的問題:“比賽幾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