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看著她,眼神更深。
宋羨魚心頭悸動,拿開下巴上的男人手,季臨淵順勢放開她。
得了自由,宋羨魚爬起來後直接出了餐廳,沒多久,樓上傳來行李箱車輪摩擦地板的聲音,一路朝著玄關。
路過餐廳,宋羨魚扭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抽菸的偉岸身影,“再見,祝你早日找到那個適合你的人,還有,對不起。”
終究是她最先招惹,也是她提出結束,總有種自己是個負心漢的愧疚感。
夜涼如水,宋羨魚最後看了眼別墅的景色。
大門口,王錦藝單腿支著摩托,看見她出來,立馬下來幫她拎行李。
“真要這麼做?”他不放心地問她。
當初執意要喜歡那個男人的是她,現在揮揮衣袖要走的也是她。
“你不是總勸我跟他不合適?現在掰了,你怎麼還這副不放心的樣?”
王錦藝白了她一眼,“還不是怕你後悔?好不容易追上的,以後後悔說不定就追不上了,他不是沒說取消婚禮嗎?就沒了個孩子,以後再生就是了,難不成他歲數大不行啦?”
宋羨魚抬手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噁心。”
王錦藝用繩子把行李箱固定在摩托後面,一邊說:“難不成被我說中了?我就說你們歲數差太多不合適,等你三四十,他都五六十了,你還不得守活寡?”
宋羨魚不想理他。
綁好行李箱,王錦藝拍拍手,心情很好地吹了個口哨,“好了,走吧。”
宋羨魚沒動。
王錦藝跨上摩托,回頭瞅見她神情繾綣,目光穿透大門看向洋樓,心知她只是表面瀟灑,“你要是捨不得……”
話沒說完,宋羨魚扶著他的腰坐上來,“走吧。”
“……”王錦藝嚥下後面的話,摩托很快開走。
季臨淵站在院子的樹影下,目送摩托呼嘯離開,然後點了根菸抽起來,另一手捏著車鑰匙。
不知過了多久,微微失笑。
小丫頭早就準備好了。
秋夜微涼,他在院子裡站了許久,皮鞋邊的菸頭越來越多。
最後一根菸抽完,轉身回屋,更深露重,男人寬厚的雙肩襯衫潮溼,髮梢也沾了露珠。
推開主臥門,房間乾淨整潔,色彩暗沉,與以前毫無二致,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女孩淡淡的體香,似乎這間臥室從來沒有過女主人。
季臨淵取下手錶放在床頭櫃上,邊解襯衫衣釦邊去衛生間。
視線忽地瞥見茶几上的東西。
一個淡金色精緻秀氣的手錶盒,盒子上放著張黑色銀行卡。
盒子下壓著張便籤紙,修長手指抽出紙,娟秀的字型寫著:完璧歸趙。
季臨淵把便籤紙丟回茶几,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沙發上坐下,正要點根菸,兜裡手機振動。
是季楚荊的電話。
“睡了嗎?”那邊傳來季楚荊充滿女人味的嗓音,“戒指好了,你明天來取吧。”
季臨淵漫不經心:“先放你那,有時間過去。”
“嗯?”季楚荊奇怪,“你中午不還打電話催我快點做好?我以為你趕著求婚,這我才加班加點趕工到現在,怎麼又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對方說話的空,季臨淵點好煙,吐出煙霧時夾煙的手捏了捏眉心,“先這樣,掛了。”
“奇奇怪怪。”季楚荊被掛了電話,覺得有些不對,接著撥通了宋羨魚的號。
……
宋羨魚接到季楚荊的電話,剛把行李箱拎到樓上。
“老四怎麼了?我剛給他打電話感覺怪怪的,你們吵架啦?不應該,老四那人你想跟他吵都吵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