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很少開口說話,不曉得為什麼獨獨對眼前這位男子,話特別地多,彷彿有許多內心的事想和他分享。
伊真木聞言,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瞭解。到底莫情的母親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否則為什麼會如此告誡她的女兒呢?
本來開口想問:“那你以為呢?”又覺太冒昧,於是改口說:“莫道無情似有情,你娘為你取的名字很美。”溫暖又貼心的口吻。
“伊大俠真的那麼以為?”
伊真木微笑不語。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奶孃的叫喊聲。才一會兒的工夫,奶孃已氣喘吁吁地走入龍磐齋。
進了院子,她看見伊真木,快步迎向前:“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慢慢說,別給嗆著了。”
伊真木已經從奶孃的表情猜得肯定是小寒又離家出走了。這件事,對他而言,早見怪不怪了。“大少爺,小寒不見了,她留下這張信。”奶孃急忙將信遞給伊真木。
留信?哼!這次還算有把他這個做大哥的看在眼裡。伊真本心裡罵著,面無表情地接過信。
大哥:
請原諒我再度離家出走。
這次我離家出走,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要將紀塵揚找回來,好剝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這一趟,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你不用四處找我,我保證會活得好好地回到家。
請勿掛念
小寒妹妹筆
“她什麼時候走的?”伊真木的雙眉緊蹙。
他生氣小寒的離家,更氣她出走竟然是為了紀塵揚。從小寒的信看來,紀塵揚已經不在寒月山莊,要走說也不說一聲,他的眼裡還有他這位大哥嗎?
“我一發現,就馬上過來向大少爺報告了。”
“魯伯呢?”
“他不在練武常八成他是帶著紀塵揚一起走的。”奶孃這麼說,不是沒道理。
平常,天一亮,就可以看見魯伯和紀塵揚在練武場練劍,但方才她經過練武場,卻沒見到半個人影。因此,她一口咬定是魯伯帶走了紀塵揚。
“馬上吩咐下去,叫每一個人,把寒月山莊尋一遍!”伊真木又交代:“還有,封鎖他們出走的訊息,一點風聲都別走漏,以免發生意外。”
“我馬上去。”奶孃擔憂地說。自從老爺過世後,她好久沒看見大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這次小寒真的把事情惹大了。不管了,還是快走,免得被央及。
“奶孃。”完了,這下又有什麼倒黴事?才走兩步的奶孃,被伊真木這麼一叫,不安地在原地站住腳。
“叫馬僮備馬。”說完,即跨步往前走,離開了龍磐齋。伊真木完全忘了身邊的黑衣女。
看著他的背影漸行離去,莫情發現這位原本高俊偉岸又溫柔體貼的男子和剛剛怒容滿面、脾氣暴躁的男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赤腳神醫……伊真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霎時,她對這一個月來,暗地在各處觀察他的結果,感到迷惑不解……到底這個人值不值得和他做朋友呢?她彷徨了。
除了這外,她對小寒妹妹也很好奇。到底她是個怎樣的女子?她又真的需要她的保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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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街道上暖洋洋的,小販雲集,兜售著各式貨品,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相當熱鬧。
“婆婆,那麼一小塊的翠玉要賣多少錢?”看著攤上的那塊雕鏤成玉兔模樣的小翠玉,小寒忍不住在心裡發出讚歎。
她忘了來此是要找人,此時她眼睛看的心底盤算的,都是要用最少的銀兩,將那塊翠玉買下來。